可二皇子哪聽得進去這話,這裡不是煜朝,雖然大欣對他們禮遇有加,但二皇子的行動還是受了限制,如今看上個人也搶不回來。
他心中早已不耐煩,將桌上茶具全部掃落在地,突然暴怒道:「形勢未穩?不就那幾個叛賊而已,父皇都解決不了嗎!」
羅問被二皇子掃落的茶壺砸了個正著,茶水傾倒而出淋了他一身,壺中茶葉掛在他身上,這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羅問心中閃過怒火,但是他不敢發作,只是揚起笑容勸著這沒腦子的主子:「殿下息怒,很快就會好的。」
二皇子發作了一會兒,心中的鬱結算是少了許多,他揮手讓跪在地上的侍衛出去,只留下羅問,「這大欣皇帝為了安慰我,準備搞比武會,還邀請我去看,要我說不如盡力把他那女兒抓回來送給我。」
不知這二皇子為什麼對那三公主如此執著,羅問實在想不通,不過他不準備問,只是應和著:「煜朝尚武,比武會是煜朝常有的娛樂活動,大欣皇帝這是在向你示好。」
二皇子聞言毫不在意,「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話說我在京城這麼久怎麼也沒看到我們放在大欣的人?」
羅問知道原因,但是他不敢回答,總不能說是怕他見色起意吧,羅問在心中叫苦不迭,跟著這麼個主子,他本來就不太多的頭髮掉得更加快了些。
他用袖子擦著頭上的汗水,搪塞著說是她太忙了。
二皇子也沒想太多,他開始思考起如何給比武會上給大欣使絆子讓他們沒臉,兩國為敵多年,自然是互相看不對眼。
看二皇子不再說話,羅問心中安定了,這次和談之事煜朝也不是出於真心,只是他們國內出了事情,這和談只是個障眼法,將大欣的視線轉移,免得他們趁虛而入。
此刻張文琪和吳詹都在京城,若是能悄悄除掉一個也是很好的,只是部署在錦州的私兵出了問題,安插在大欣的間諜已經過去檢視了,如此一來羅問想對張文琪兩人下手就麻煩了很多。
常安侯一家除開張文理外都對大欣忠心耿耿不好對付,但是吳詹那邊要好下手多了。
羅問眼中閃過算計,他知道吳詹有一個不成器的女兒,或許可以從這裡入手,不過安插的間諜說最好不要動她,她和那趙青梓常在一起。
羅問有些不信,都來了這京城,他總要做些什麼。
「阿嚏!」
吳憂打了個噴嚏,她忍不住抱緊自己,想來事最近天氣轉涼的原因,看來得多加幾件衣服才行。
趙青梓此時正在喝藥,不管看多少次吳憂都覺得佩服,那藥聞著就知道很苦,可阿梓一口喝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趙青梓把藥喝完,將碗放在桌上,吳憂拿手帕給她擦了嘴角。
吳憂之前是不習慣用手帕的,只是和趙青梓在一起後她不自覺地備上了,這帕子上的花紋是吳憂自己繡的,本來想繡竹子,只是繡得稍微胖了些,到最後像是個綠色的油桶……
桌上已經備好了蜜餞,是給趙青梓甜嘴用的,吳憂給她餵了一顆,瞧她把蜜餞吃下去,吳憂感覺自己心裡也舒服了點。
「這藥見效怎麼這麼慢啊,這都一個月了,半點起色都沒有。」
吳憂有些緊張,就怕這希望落空。
趙青梓倒是不擔心,她都癱了十二年了,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等得起。
於是她滿不在意地翻著書:「不急,我相信周大夫,她說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吳憂看她那麼悠閒的樣子也沒辦法,看她又在看書連忙將窗戶開啟讓室內的光線充足一些。
隨後回到趙青梓身邊坐下,看見熟悉的書名吳憂又忍不住吐槽:「阿梓,這本書你都能背了吧,好看是好看,看這麼多遍也會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