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麗娘中毒的那天張文理不在京城,但是他的隨從提前回了京城且也有出入麗娘買藥的那家醫館,所以江紅認定是張文理害了麗娘。
江紅恨聲說道:「除了你誰能做得到!據我所知,你在麗娘生前常去聽她撫琴,定是你因愛生恨謀害了麗娘!」
其實江紅想岔了,那次下毒明顯是針對著趙青梓去的,所以她一開始的方向就弄錯了。
張文理被這番說辭給氣樂了,他當場反駁:「江小姐的想像力挺豐富的,但我和妻子恩愛和睦,不可能對你所說的麗娘因愛生恨。」
江紅當然不信,她已經認定了張文理就是殺害麗孃的兇手,就想趁著他放鬆警惕的那一剎那取他狗命。
江紅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張文理的眼睛,他有些不耐煩地對車裡的麗娘說:「你不說點什麼嗎?我可是替你背了黑鍋。」
車內無人應答,張文理覺得這人真是彆扭,現在弄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張文理急著趕路,而江紅又賴在路中間不走。
乾脆將江紅打一頓扔到路邊算了,張文理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既不會要人性命,又省了一路上的麻煩。
畢竟看她這個樣子,就算現在甩掉了,之後也一定會跟上來。
心中盤算了一番,張文理眼神驟然凌厲了起來,他突然出招攻向江紅。
江紅一直在觀察張文理,所以她很輕鬆地躲過了張文理的攻擊,兩人又纏鬥起來。
當然這種情況持續得不是很久,江紅自然是打不過張文理的,身上逐漸掛了彩。
又一次被踢翻在地後,江紅覺得自己的視野模糊了起來,已經看不清張文理的身影了,有的只是模糊的重影。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看她這個樣子,張文理有些不安,他感覺自己好像下手過重了些,該不會將這小賊給打死了吧?
忍不住回頭看向馬車,這麼大的動靜那人還是沒有反應。
向前走了兩步,張文理走到了江紅倒下的地方蹲下身來,伸手想探一探江紅的鼻息。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江紅睜開了眼睛,握緊藏在袖中的匕首給張文理劃了一刀。
張文理吃痛,迅速站起向後退了兩步,鬆開捂住傷口的手,只見傷口附近泛著詭異的紫紅色,還有劇烈的灼燒之感。
匕首上有毒,張文理被徹底激怒,「解藥呢!」
江紅她沒有回答,只是拼命的大笑著,只是這樣就牽動了傷口,江紅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
她又輕聲地笑:「常安侯的小兒子給我陪葬,這買賣划算。」
張文理知道她這是存了死志,解藥定是不在身上的,心中生了殺意,張文理持劍向江紅刺去。
江紅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的到來,突然聽見叮的一聲,預想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
江紅睜開開眼睛,只見一個黑衣女子擋在了自己身前,只是江紅傷得太重,眼中是一片模糊,剛想再認真看看,可傷勢太重撐不住昏了過去。
「胡玉你讓開!」
這還是張文理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可想他心中的殺意是多麼重。
麗娘沒理他,轉頭看了看地上的江紅,淡淡地說:「先回京城吧,你的性命要緊。」
聽這語氣,這江紅今日他張文理是殺不了,雖然十分不甘心,但是麗娘她執意要護的話張文理並沒有辦法。
且不說他如今還中了毒,便更是沒轍了。
權衡利弊以後,張文理收回了臉上猙獰的表情,他重新換上了笑容,看起來十分溫和無害:「那就先回京城吧,要不帶上她。」
張文理用劍指著地上昏迷的江紅。
麗娘沉默了一會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