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早些走也是好的。」蕭斯凡回答。
蕭松說:「我也知道你的脾性和小越不相上下,可你兩這樣一直僵著也不算回事。他記恨你是有原因的,什麼話說開了不就好了,非要搞逃跑這一招,要是被他知道你又要拋棄他去上大學,這份拋棄可不比你之前的拋棄要弱多少。」
「不是逃跑。」蕭斯凡強調道。
用逃跑這個詞去解釋實在是顯得他太不負責任,就算他去提前招,也不代表他會不去關注蕭越,徹底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去對待對方。
「好好好……不是逃跑不是逃跑。」蕭松嘴上敷衍地應和幾句,心裡頭去暗自搖頭,自家這位堂弟說是三十六歲,實際上依舊還是十八歲的那個少年,很多事情在對方眼底看來和在他們這個年紀的人看來大多意思都不一樣。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少年是不是想法都跟他這位堂弟一樣,如果一樣的話那他倒不用愁了。
想到這,他從櫃子裡掏出幾張證明交給蕭斯凡。
「由於你是復學進來的,學籍也是十八年前的學籍。所以這些證明你自己先收著,說不定資料審核的時候會有用。」
「謝謝。」蕭斯凡收下東西。
蕭松擺手,「謝什麼,按流程辦事而已。」
兩人談完話,蕭斯凡準備起身離開。週五就是提前招考試的筆試時間點,他雖然不擔心這次筆試,可這並不妨礙他需要好好複習一下筆試考試的內容。沒想到剛出校長辦公室的大門,門外就看見一臉嚴肅狀的蕭越。
蕭越杵在門口,像根木頭。
看見蕭斯凡才微微那麼有了動靜,彷彿瞬間開啟了木製人的機關,讓木頭人活了起來。
蕭斯凡嘆口氣,上前問:「你在外面待了多久?」
已臨近冬天,蕭越身上還掛著單薄的長袖外套,風一吹似乎就能把眼前高瘦的小子給刮跑。在加上對方在外頭等了整整半個多小時,臉都已經被風吹得發紫,瞧上去可憐兮兮的。
唯獨嘴唇一直維持著那個紅潤,看著倒給人增添了幾分血色。
聽見蕭斯凡的問話蕭越沒有回答,而是詢問對方道:「你決定要去提前招了?」他似乎心中有氣,滿滿的怒氣都壓抑在這一句短短的問話之下。
蕭斯凡愣了愣,回答:「對。」
他意外於蕭越在門外站著不走只是為了詢問他有關於提前招的事情。
「你真的要去提前招,就這麼走了?」蕭越拔高嗓音,最後兩個字喊出來直接破了嗓。
最初讓對方滾出視線的是他,最後和對方冷戰漠視對方的也是他,可真倒了對方要走的那一瞬間蕭越卻總覺得一切事情都不對了。他一點都不希望對方走,一點一點都不希望。
如果蕭斯凡沒有給過他溫暖,他或許可以毫不留情地接受對方再一次的拋棄。可憑什麼這傢伙剛剛回來施捨了他一點點的關心就立馬要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這就是對方嘴裡說的父愛?
什麼狗屁父愛!
就是再一次的拋棄嗎?
「你憑什麼能……」蕭越泛紅了雙眼,「再一次這麼幹淨利落地轉身離開!」
「蕭越我……」
「你總是這樣。」蕭越抽口氣,佯裝毫不在乎地聳聳肩,「每一次都說並非自己所意才要離開,然後借著這種藉口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拋棄一次得出經驗來了是嗎?所以準備再實施第二次嗎?」
「我告訴你!我不會因為你這樣就選擇原諒和挽回你!你走不走和我完全沒有關係!有本事你現在就走!」
蕭越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說出來的話都是毫無邏輯性的胡言亂語,他心裡頭麻亂一團,一邊想要挽留對方,一邊又氣憤對方的離開,可嘴巴就跟不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