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蕭越通紅著眼,眼神如狼般恨不得從男人身上咬下塊肉來。男人是典型的驕傲自大的性子,誰敢當著他的面這麼瞧他,他便想把誰的眼珠子給掏出來。更別說蕭越才踹了他一腳。
「不知死活,你們趕緊啊!難不成是覺得我這張白卡沒有驅動你們的價值嗎!」
話音剛落,保安們齊齊沖了上去。
麗都門前的招牌都因此震了震,地面上照射出幾條混亂糾纏在一起的黑影。時不時黑影中被踹出條人影來,很快那人影又沖了回去。幾番打鬥後,人人身上都掛了點彩,可不見得人少的佔了下風。
少年人的血性比起長時間處於安穩管門狀態的幾個傢伙要方剛得多。
保安們互相攙扶著身子,他們哪知道面前兩人看上去是副學生模樣,骨子裡卻透露著社會人的狠勁。尤其是左邊那位,看上去和和氣氣,只適合坐在教室裡拿支筆充當班級門面的好學生,打起架來卻是拳頭裡都帶刺。
不少身上掛彩的痛地都是那傢伙打出來的。
倒是右邊那位魯莽的小夥子打得看似狠,實際上只痛在了表面。
「廢物!連兩個學生都打不過!」
男人氣急敗壞道:「好你們兩小子,你們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你們的身子是鋼筋做的,人的拳頭砸不折,就連棍子也敲不斷了!」
他說著,從轎車裡掏出一根木質棒球棍。球棍前短後粗,表面是結實的條理紋路,這東西要是砸在人的身上,鐵定要把人的皮敲青一片。加上掌控者暴怒的脾性,控制它的力度沒有分寸,便成了一把打殘人的利器。
他惡笑著,抬手便朝兩人揮去。
「蕭越!」
若說剛才,兩人是有極大可能性躲過男人的揮擊,但一番打鬥後,蕭越和蕭斯凡早已耗盡了力氣。男人揮舞著棒球棍衝過來時,蕭斯凡才剛剛攙扶起倒地的蕭越,而下一秒人就被那棍子打倒了回去。
「砰」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
蕭斯凡都能瞧見那棍身落到蕭越肩膀上時,肩頭被壓扁下去的衣服呈現出一個多靠裡的彎曲弧度,就好像那塊肉在砧板上被人用刀反覆擠壓,完全失去了彈性一般。
光是想,就知道有多疼。
被敲打在地的蕭越齜著牙,半天沒回過神。
「你們過來攙扶著他。」
蕭斯凡動了怒,他朝圍在蕭越身側的戴浩和何宇招手,示意兩人將蕭越攙扶起來坐到一邊。他自己朝著男人走過去了,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面上,沒等男人再次揮手舉起棒球棍,就伸手將男人的手一折,將那手腕搞脫臼了。
就算那手已經脫了臼,蕭斯凡依舊抓著對方的脫臼口死死地拉扯著,就像拉麵條一樣,將那軟啪下來的手腕一遍遍地旋轉著。
「啊——你個瘋子!」
「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男人惡狠狠地發著誓言,「報警!報警!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報警啊!我要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蕭斯凡,你鬆手……」
說到報警,蕭越有些心慌起來。雖然這場面不算是他們犯了錯,可常年處於犯錯方的他已經自然而然地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進警察局。況且他這是背著他舅舅和他爸去的麗都,等兩人知道這事後指不定要數落他。
舅舅也就罷了,他爸的唸叨他可承受不起。
「憑什麼鬆手?」
蕭斯凡眼裡帶著火,「正當防衛而已。這傢伙是怎麼把棒球棍砸在你身上的,你就怎麼砸回去。蕭越,把棍子撿起來。」
「蕭……斯凡……」蕭越咽咽口水,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的蕭斯凡。
「撿起來,對準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