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蕭越……」蕭斯凡清醒過來拉扯蕭越的被子,不見對方有半點清醒。
反而越發讓蜷縮著的那人更加蜷縮起來。那種像是把自己縮排龜殼的模樣分明是充斥著太多的不安全感。
蕭斯凡以為蕭越一直大大咧咧的,心思不過於細膩,應該不是那種想太多的人。或許他這個父親的不存在也沒有給孩子造成什麼陰影,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蕭松說得對,蕭越這孩子一直對他心裡有著恨。
從小就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到底會有些不同的。
「蕭越……小越……」蕭斯凡伸手攬上蕭越的身子,把人當小孩一樣輕拍地哄著,「小越不害怕……不害怕……爸爸在這裡……」
他之前從未哄過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應該怎麼哄。
只是見今天蕭松是這麼照顧兩孩子的,他也依葫蘆畫瓢而已。十八歲的他尚且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可該明白的事理他基本都明白,他想要給蕭越一份完整的父愛。
就算現在的他不會,他也會去學。
或許是血脈感應的親情起了作用,蕭越慢慢地舒緩了身子,不再顯得毫無安全感。
蕭斯凡哄了蕭越許久,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只是兩人清醒時,之前睡出來的楚河漢界早已消失,蕭越腦袋貼在蕭斯凡的胸口,看上去有些貪戀對方身上的溫暖。
清晨,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空氣中揚起一些浮毛。
兩小孩悄咪咪地從門外進來,偷偷地爬上床,然後一個接一個地撲到蕭斯凡和蕭越中間,震得他們瞬間清醒了。
「小越哥哥羞羞……靠著舅舅睡覺覺……」小姑娘把腦袋貼到蕭越臉前,看著蕭越清醒然後指著他說道,「小越哥哥是舅舅的孩子嗎?所以像乖乖一樣要跟爸爸一起睡?」
「誰是他孩子!」
蕭越剛清醒就感受到貼著他耳朵的熱度,頓時火急火燎地從床上爬起來,瞧了眼早已不見的楚河漢界,懊惱自己昨天晚上怎麼睡得這麼熟。平常他從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一有點動靜就會清醒,昨天真是見了鬼了!
「你怎麼睡到我這邊的?」蕭越問。
蕭斯凡坐起身,打了個哈欠說:「你自己看看,究竟是你睡到我這邊,還是我睡到你這邊。你昨天晚上……」
「什麼?」
「沒什麼,你昨天睡得好嗎?」
蕭越別過眼,隨意道:「那個一般般吧。」
其實他昨天晚上的睡眠質量真的超出他的預期,以往他來他舅舅家睡覺,總是要醞釀半天的睡意。
蕭斯凡打著哈欠下床,洗漱完後倚靠在房門口對蕭越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你爸找我給你當家教的事你知道嗎?」
「家教?我爸請的你?」
「你還不知道。」蕭斯凡走近些說,「凌哥估計還沒把這事告訴你爸,這周我們先不開始,下週開始。然後這周先去買衣服吧。」
「不是,你嘴裡的凌哥究竟是誰啊?」
「你堂哥啊……」
蕭斯凡剛回答完,前頭蕭松就在喊兩人洗完出來吃飯。
蕭斯凡洗漱完畢拉著兩孩子出了門,蕭越進了洗漱間刷牙,邊刷牙邊想對方嘴裡的凌哥究竟是誰,可沒等他想個明白,那頭蕭松又開始催了。他趕緊刷好牙,抹了把臉就出了門。
直到兩人一起上街去買衣服,他還沒能把這凌哥和他們凌家的任何一個人對上號。
不過蕭越這人忘性大,蕭斯凡不提這事他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兩人去了商場,先去了潮牌店。蕭越的潮流可當真是潮流,那個性的衣服瞧得蕭斯凡腦瓜子都一抽一抽的。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樣的衣服?」
「什麼叫你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