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跟他們無關,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荀蘭咬著唇上前。
男人頓時有了替罪羊,立馬為自己開脫罪名道:「對對對,凌總,都怪她,怪她惹惱了凌……蕭少爺……你還不趕快道歉!那凌總的孩子能有幸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改明兒你要親自登門道歉!」
男人揪著荀蘭,愣是強壓著她的腦袋走到蕭越面前道歉。
女孩子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可面前沒有人會憐惜她,就連唯一懂得憐惜她的人也被她之前的話說得傷了心。
蕭越別過眼去,不想瞧這樣的場景,他既沒有開口為女孩求情,也沒有多說一句原諒的話。
在他看來,當初心心念唸的一切跟現實壓根不一樣。
什麼救命恩人,什麼一見鍾情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凌總,您看她已經道過歉了,您是不是可以……」
「可以?」凌庭筠輕笑了聲,「難道她不是在為她之前說出那些折辱犬子的話而道歉?既然是為之前說的那些話而道歉,那犬子肩膀上的傷又怎麼算?」
「這……凌總……」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荀少爺剛才報了警,想必心裡已有了打算。」
「不不不,凌總的意思我懂我懂。」男人只不過聽凌庭筠言語不明地說了兩句,就立馬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
這事要真弄到警局裡怕是他討不了好。
於是男人在商場老狐狸的忽悠下主動拿起棒球棍對準自己的胳膊砸了下去。這狠狠的一下可比之前砸蕭越要更狠些,只聽「咔嚓」一聲,分明是內裡骨頭都碎裂了。
即便如此,男人最後還是被送進了警局。
警察來得及時,初步瞭解了前因後果便把男人扣押上了車。原本作為當事人,蕭越要跟著去警局一趟,但礙於他的傷勢,凌庭筠帶他先去處理了胳膊再去的警局。
司機留下來送蕭斯凡。
蕭斯凡從頭到尾對整件事的結局光靠耳朵聽了,他一直沒能解開腦袋上衣服的束縛。直到事情處理完的那刻,沒了身側人的阻礙,他才把衣服從腦袋上解了下來,但解下來後身側的人都已經走光了。
司機倒在一旁候著,見蕭斯凡露出臉,便將凌庭筠剛才囑咐的話重複了一遍,「蕭同學,老闆讓我送你回家。」說完後遞出小心捧著的照片,「這照片是蕭同學剛才落在車上的,請收好。」
「送我回家,那你們老闆呢?」
「你們老闆該不會是之前坐在車裡的那位吧?」
蕭越越想越生氣,這傢伙一上來就矇住別人的腦袋,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覺得他們有錯,簡直過分!
司機回答:「我們老闆帶著少爺先走了。另外兩位同學也離開了,蕭同學不用擔心。至於我們老闆的身份不是剛才坐在車裡的那位先生,蕭同學還有疑惑?」
「沒什麼。」
不是就好,要是是的話,還真瞎了對方那張帥臉。
司機心虛,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加討論。雖然他不知道自家老闆突然囑咐不將身份告訴蕭同學的目的何在,但他總覺得這位蕭同學對自家老闆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畢竟還沒有哪個人值得自家老闆帶少爺去坐計程車的。
蕭斯凡把照片收好上了車。
雖然不知道這張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蕭松的辦公室,但是聯想到照片背後的寓意,大概猜到照片沒能送出去的緣由。
等坐上車,瞧了眼手裡抓著的西裝,隨後狐疑道:「這不是剛才那位叔叔的衣服嗎?」
「啊,現在的人都撞衫。我家老闆和那位先生有著一樣的品味。」
「是嗎?」
撞衫的事不值得深究,蕭斯凡只是聽了聽便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