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雪點了點頭,拿起筆墨就開始作畫,順道在另外一張宣紙寫下了師父的姓名。
完了之後,馨緋輕輕拿起宣紙,打算交給韓灝風和慕容湮兒。可,就在對方去接之時,馨緋猛然間緊握住了手裡的紙張。在對方詫異的神情下,猛然間快速再次快速鋪開了宣紙。直直的盯著初雪剛剛書寫的人名——慕容昊。
“慕。。。容。。。昊。”馨緋緩緩的喊出了聲,猛然間轉身,望著不遠處的顏素音。
而,於此同時,在聽到馨緋的聲音之後,顏素音頓時變了臉色。她緩緩的走過去,目光直直的望著宣紙上英俊的男子。許久,她才緩緩的抬頭,緊緊捏著初雪的胳膊,“你是說,你說他就是你的師父,是你嘴裡所謂的神醫。”
“對,太后娘娘,有什麼問題麼?”初雪震驚的看著對方,已經顧不上被掐的生疼的胳膊。
滿屋子的人都為了馨緋和顏素音突然的反常而震驚。但,大夥也都是聰明人,沒有多言。但,更多的是,大夥誰都沒有擔子去問顏素音到底和這個慕容昊有什麼關係。雲箴撓了撓頭,隱隱覺得這個名字熟悉的很,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也只能和周面的人面面相覷。。。
終了,還是馨緋打破了這樣的沉寂,望著初雪逼問,“半年前見到你師父是在哪裡,什麼日子?”
“在興源鎮裡,大抵好像是在四月初的時候。那一日,我本是想要去山裡上香,誰料,在一片桃花林裡見到了師父。見到他時,我隱隱聽到他說什麼,‘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唸完之後,他隱隱似乎說了一句,你最愛桃花,這片桃園,你又來過幾趟?”初雪幽幽的說著,努力的回想著那一日的情形。
在見到慕容昊之後,初雪先是震驚,吃驚的問了句,“師父,你不是四處遊蕩麼,怎麼會在這裡?”
“二十五年前,師父和一位故人在這裡種下一片桃林,只想桃花仙人種桃樹,做一對瀟灑的凡人。誰想,二十五年了,我們竟然誰也不能親自踏步走在這桃園裡。你瞧,又是一年桃花開放時,這樣的桃香,卻再也無人欣賞了。”桃樹下的身影沒有回頭,相反的,繼續朝前走了幾步。
隨即,在一大簇的桃花面前停了下來,將自個的鼻子湊了上去,努力的深呼吸了幾次。隨即,這才繼續說道,“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這花,又快要凋謝,卻再也無人來欣賞。初雪,你說,這樣的桃園,有何存在的價值?”
“師父的故人去了麼?”初雪的眼中擔著些許的難過,之前,他從未見到慕容昊這樣。
她跟著慕容昊五年,一直都認為慕容昊是一個瀟灑的仙人。然,到了今日,她確實震驚了。她親眼目睹了慕容昊的軟弱的一面。看到自個師父如此,初雪也只能推斷,大抵和慕容昊越好的那位故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今個是個什麼特殊日子吧?
可初雪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昊竟是一口回絕,大笑的說,“去了?去往那裡?她若是去了,我早就去了。”說到這裡,慕容昊猛然間抬頭,望著那桃花,似乎是在對著別人說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他輕聲的問道,“你快樂嗎?像一隻金絲雀一樣,你真的就快樂麼?阿音,他都走了五年了,你還不願跟著我走麼?難道,你是真的愛上了他?”
聽到這些,初雪的心裡猛然間一震,抬頭,“師父,是想念故人了麼?”
“不,不,不,你不懂。”慕容昊大笑著,猛然間蹲下身去,一柄鋒利的斧頭已然在手。他看也不看一眼,徑直的朝著那滿樹盛開的桃樹上砍去,似是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他一邊砍著,一邊大聲的喊道,“既然無人觀賞,還留著做什麼?”
眼看著慕容昊像是瘋了一樣,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在砍樹,初雪都驚了。
她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