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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妖嬈,便愈是覺得憂傷。
水凝煙嗅了一嗅,什麼味道也沒有。
她把鳶尾拿得離自己的面板遠一點,怕自己面板上散發的可怕熱量燙壞了它們。
繼續往前走,還是孤獨。
只有手中的藍色鳶尾伴著,像誰在輕輕嘆息。
嘆息一場迷離的愛情,嘆息一場破碎的激情,嘆息一場浮世的夢境。
路,還很遠,很黑,已經看不出會通向哪裡。
也許沒有盡頭,不知會不會有天明?
老天其實很公平。
它讓愛情的甜蜜收縮了每一寸的光陰,讓每一天變得短暫。
作為反比,它讓愛情的悲傷拉長了每一寸的歲月,讓每一瞬變得漫長。
箇中甘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卻只能在無可奈何中隨波逐流。
路和夜,一樣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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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智瑜送江菲回家的路上,她倒也沒有撒酒瘋,可惜真的只能用爛醉如泥來形容了。
將她抱出酒臭熏天的車廂,又抱上電梯,開啟門抱她進房間,原智瑜決定以後再和江菲爭吵時,一定要把她的體重作為很有震懾力的反擊要點提出。
就衝著害他出了一身汗,都該勸她減減肥。
將江菲放到床上,脫了鞋,開了熱水器,取了熱水來給江菲洗了臉,草草擦去裙子上的穢物,他後悔沒將就些讓水凝煙一起坐車回來。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為江菲換衣服吧?
到時雷鋒沒當著,色/狼的稱號可就逃不脫了。
無可奈何地吸氣時,江菲在迷迷糊糊中嚷著渴,他只得倒了水來服侍這個前世裡的冤家對頭,只盼著水凝煙快些回來,也好把這燙手山芋儘快扔下,安心回家睡覺。
門鈴終於響了。
原智瑜鬆了口氣,知道水凝煙沒鑰匙,忙丟了水杯前去開門。
門開了,他和門外的男人都是一怔。
門外的男人率先向他伸出手,友好一笑,“你好,我是林茗。”
原智瑜看清他後面並沒有跟著水凝煙,皺了皺眉,同他握了手,簡潔地自我介紹:“原智瑜,江菲的同事。”
林茗點頭,走到江菲敞開的臥室前,只看了一看,已皺起眉:“凝凝……水凝煙還沒有回來?”
原智瑜淡淡一笑,“她和江菲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我不方便帶她同車回來,讓她自己打車回家。”
關機
他向外看了看,懶洋洋道:“到現在沒回來……恐怕那個路段車少了點,有點難打。林先生,你應該盡一盡男朋友的責任,去接她一下吧?這時候可是好機會,她正需要你的幫助呢!”
林茗沒有理會他話語中的嘲諷口吻,緊接著問:“在哪個路段?”
“NH大廈前。”
“可我剛剛從那裡經過,並沒有看到有人在等車。”
意識到水凝煙可能沒回家後,他第一個就想到要到這裡來確認一下,最好能從江菲或她朋友口中問清她的下落。
一路上,他開得雖是飛快,也隨時在留心著有沒有那個熟悉的單薄身影。
那一帶都有路燈,這時候行人又少,他不可能注意不到等車的水凝煙。
原智瑜有點緊張了,卻還只是笑笑:“別亂緊張,打她手機問下不就成了?”
“她關機了。”
話雖這麼說,林茗還是立刻按下了號碼。
安靜的房間中,隱隱傳出千篇一律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原智瑜笑不出來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