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叢中,正寂寞的吹著玉簫。
或是場景轉變,一個看不清長了什麼樣子的白衣公子正站在遠方,兩手張開,對她喊著什麼話,隱約聽著像是“回來”。
音音夢裡見到的這些,全都帶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她頗有些無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見到那些她從未見過的人和事,只覺得光是望著他們,心中就充滿了酸澀與懷念,忍不住想要落淚。
一日入夜,音音又夢到了那個青衣男子,他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緊緊抓住音音的手,眼中竟滿含淚水,口中不停喚著:“苓兒,你不要睡,苓兒……”那是誰,音音只覺得頭痛劇烈,卻沒有頭緒,恍惚中又陷入了沉睡。
她卻是不知道,睡夢中的她不停的喊著“爹爹,爹爹……”晚上睡不著的殷梨亭剛好經過音音的房間,卻聽到她的叫聲,以為音音出了什麼事,急忙進了隱隱房間。月光下只見音音額頭上全是汗水,一臉痛苦的叫著“爹爹”。
殷梨亭自然以為音音叫的是自己,還道她做了噩夢,心裡害怕這才叫著他的,於是伏在床邊,抓著音音的手安慰道:“爹爹在這裡,音音別怕,爹爹保護你……”
慢慢的音音才安靜下來。殷梨亭特意找了熱水,幫音音擦了臉上的汗,伸出手整理好音音的亂髮,他才離開。
看音音練劍次數多了,殷梨亭還真的看出了一點東西,音音這一招一式出乎意料的和峨眉派的武功有些相似。
但不知是否是他眼拙,竟覺得音音無論是出招還是招式變化似乎都比峨眉派的要高明許多。
這件事很快就不是秘密,張三丰一次在考校宋青書和音音這兩個小輩時,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叫了青書先離開,笑眯眯的問音音道:“音音啊,告訴太師傅,你這些招式是哪裡學來的,怎麼看著不像武當一派的?”
音音也沒有隱瞞,直說道:“音音也不知道,只覺得用得順手,就使出來了。太師傅,是有哪裡不對嗎?”音音疑惑道,她可不知道,張三丰見了她的武功招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音音的招式很好,梨亭教的也很好,太師傅看了很高興。”張三丰心裡是對音音極滿意的,誇獎道,“音音先出去玩吧,我和你爹爹談點事情。”
“好,太師傅。”
張三丰捻了捻自己花白的鬍鬚,嘆道:“梨亭,我觀音音的招式武功,和峨眉極為相像。音音年紀小,我們也就忘了,她始終是個女孩。我們武當派的武功卻有些陽剛,想來音音練起來並不恰當,反而是峨眉派的武功靈動飄逸適合音音。你教導音音,也知道她悟性極高,若是讓她學習武當武功,反而會誤了她這塊良材啊。”
“師傅你的意思是……”殷梨亭隱隱已經明白張三丰的意思,不禁握緊了右手,手心都出起汗來。
62離別前夕
“梨亭;我知道你不捨得音音;但是對於她來說;或許峨眉更適合一些。”張三丰怎麼會看不出殷梨亭的不情願,只是作為一個長者;總要多為小輩想一想;“再者說;音音始終是個女孩子;平日裡除了青書也沒什麼其他的玩伴,等到她再長大一些,或許就覺得寂寞了。”
“弟子明白;師傅容我再去想一想。音音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實在是捨不得她。”殷梨亭表情有些痛苦;這些年他和音音日日生活在一起;看著音音從一個小寶貝慢慢長大。
殷梨亭清楚地記得音音第一次長牙,第一次會爬,第一次學會歪歪斜斜的走幾步路,第一次軟軟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