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問題。時間一晃很快,我在那裡幹了快一個月了,在一個月裡我見過劉宗兩次,他表揚了我一下,不過很快接著說,由於公司最近財政緊張,原本幾百塊的工資也只能先給我一半,不過他安慰我說,等三個月試用滿了,正是簽訂合同,工資會提高,我自然高興,雖然每天很辛苦,但好歹還是有些盼頭。
在陶炎兵從我面前跳下去的整一個月的那天,我照例等他們全部離開後開始去檢查電腦和清掃。由於公司居然發生了有人把部門電腦的配件包括記憶體條啊,硬碟之類的拆回家調換給自己用,所以所有的機箱都被上了鎖,想想蠻好笑的,居然也會發生這種事。一直巡視到七樓。到七樓的時候已經全黑了,不想去開燈,我藉著自己的手電照明。幫著把地上的紙屑拿起來。並檢查是否所有電源和窗戶都關閉了。當我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陶炎冰用過的電腦好像還沒被搬走,他的桌子也同樣在那裡沒動。我一時好奇,想去看看。桌子收拾了一下,抽屜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了。我隨手翻了一下,用幾張紙,上面很潦草的寫著,芮,我愛你。全部都是這句。我無趣的把紙條放回去。看了看他的電腦,似乎只有這臺沒有被上鎖,我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想把他電腦硬碟拆了下來。因為我忽然對這位和我同姓的人有著很大的好奇。由於工具不好找,我只有勉強用隨身的摺疊剪刀。一邊用牙齒咬著手電,一邊用力拆著,現在想想真是愚蠢,如果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賊。大費周章一番後,我拆下了硬碟。並且迅速把工作做完。我自己並沒電腦,只好拿到一個朋友那裡,他經常在外面鬼混,不過這裡賊很厲害,所以他也以免費使用電腦為代價讓我幫他看家,我拿著硬碟過去的時候,他正好要出門,兩下招呼一打,自然是瞌睡遇見了枕頭。我迫不及待的把硬碟連上去,並啟動了電腦。裡面東西不多,有些文件,還有些報表。另外還看見一些關於股票的文章,看來他正在炒股。這些東西我興趣不大,不過卻看見了一個影片檔案,標題是樓。我好奇地點開了。畫面很黑,過了會有劇烈的搖晃起來。看得出好像是用手提攝像機拍得。畫面裡是白天,不過應該是黃昏了,畫面帶著淡紅。正好對這那棟辦公樓。旁邊的聲音很清楚,是一個非常有磁性的聲音。
“芮,你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可能從那樓上跳下來了。我很想很你結婚,真的,或許我們做銷售的要撒很多謊,但這個絕對不是謊言。不過我沒有辦法了,我只能選擇死,或許你會痛苦,不過好過你和我受一輩子苦好,你那麼優秀,應該可以找到一個更優秀的男人。真是可笑,我一直在這棟樓拼命工作,連自己的生命也從這裡完結。就像那條莫比烏斯帶一樣,我們像螞蟻一樣自以為可以走出去,但一輩子也沒走出這樓。”聲音結束了,鏡頭慢慢轉過來。真的是他,那臉雖然我只見過幾次,卻印象深刻。科技的力量真是神奇,本來已經死去多日的人,卻感覺活生生的在那19寸的顯示器裡面。而且他的臉就和那天我看見的一樣,俊秀,但毫無表情,如死灰一搬。
鏡頭後來晃動得厲害,不過我繼續看著,直到結束,不過我總覺得畫面中有什麼不妥。於是一再地重複播放。果然,當我看到鏡頭轉過來,也就是陶炎冰背對著那辦公樓自拍的時候。在後面的畫面中,我看見了奇怪的東西,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確定看到了。於是我立即擷取了畫面,然後用工具慢慢放大,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我還是看見了。鏡頭裡面,背面的辦公樓七樓,我數了一下,正好是他第二天跳下的那個窗戶開啟了,而且正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陶炎冰自己!面對這種情況只能說我自己看錯了,但問題是他那張臉太容易認了。”陶濤說到這裡,又看看我。我只好說似乎聽說過人在將死之時,可能會出現看見兩個自己的情況,也就是常說的出竅吧。陶濤也說,當時自己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