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欲擒故縱,他就是懷有一種看戲的心態,將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等到好戲落幕,然後再出來收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害人終害己】………
青盞只是有些奇怪,既然這一切都在耶律孟琦的意料之中,那他為什麼還會那般生氣?實在是沒有理由,他想留下她不也是想利用她嗎,只要沒有讓她逃走不就可以?
青盞有些睏倦了,這三天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出宮的計劃,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即使在這又溼又冷的地牢中,竟也睡著了。
不太舒服的沉睡中,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慕容焱來了,還是那樣一襲白衣翩翩。他慢慢走到她身邊,那樣溫柔地注視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般真實的感覺,讓她感覺似乎不是夢。然後,他接過身後一個跟隨前來的人手中的棉被,小心地為她蓋在身上,又望了她好久好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青盞不想讓他走,想要去挽留他,可是她明明意識很清醒,卻怎麼也醒不來,只有任由他離開。
青盞心裡很清楚,那是一個夢,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被耶律孟琦關到地牢裡了,慕容焱怎麼可能會來?只是,奇怪的是,竟然真的感覺不那麼冷了。夢中的棉被也會起作用麼?這樣想著,睏意更重了些,她蜷縮的身體稍微舒展開,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青盞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透過小窗照進來的幾絲光亮,是那樣溫暖可人。低頭的瞬間,看到蓋於自己身上的棉被,不由得有些驚訝,這棉被是哪來的?
她只記得在夢中有人為她蓋被。難道那不是夢,而是事實,之所以想成是夢,只是處於半睡半醒之中朦朧的意識?
可是,她也絕對不相信是慕容焱來這明月國的地牢為她蓋被的。他生死未卜的事情自不必說,就算他還好端端的,進來這明月國的皇宮又談何容易。
那麼,又是誰為她蓋得被子?
在這明月國的皇宮裡,又有誰會對她這麼關心?
在這裡,她只有四個人還算熟悉。耶律孟琦,索娘娘,雨水,點點。想到昨天耶律孟琦那樣憤怒的樣子,青盞先把他排除了,他那麼生氣,怎麼可能在剛把她關進來不久就會來看她呢。點點也不大可能,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雨水現在已經是耶律孟琦的人了,青盞也不太願意相信是她,她被捉來這裡,驚蟄死了,慕容焱生死未卜,這一切雖然不是雨水親手所為,卻和她有著不可推脫的關係,她本來應該恨她的,可是,若是她……青盞更願意相信是索娘娘幫她的,畢竟她編的那一個故事是很打動人的,就算索娘娘幫助她,也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在她想象之際,門口的鎖鏈突然響了起來,青盞緊緊抱住被子,警惕地望向那扇陳舊的木門。
隨聲而入的正是這明月國的國君耶律孟琦,他剛毅的面容依舊如往日一樣的冰冷,只是在一雙深沉的眼瞳之中帶了些意味深長的東西。
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與她昨晚看到的怒容相差甚遠。他看了青盞一眼,然後轉回頭,對著那為他開門計程車兵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士兵聞言離開,臨走之時不忘將門關上。
耶律孟琦慢慢向她走近,青盞一直擔心他會追究棉被問題,卻一直不見他吭聲。
她認定了這棉被是索娘娘拿過來的,在心裡也感激她,實在不希望她因為幫助她而受到耶律孟琦的怪罪。
但是,耶律孟琦看著她緊緊抱住棉被,眼神十分複雜,卻始終沒有提及這個問題。
被他那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青盞抬頭問道:“你來做什麼?”
已經被關在這陰冷潮溼的地牢裡了,再慘還能怎麼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