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還有些私心,便是他不願意滿身掛著這些東西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太沒面子了。小姐要掛,他不阻止她,不僅因為她是小姐,更是他不想拒絕她。不過現在小姐肯主動拿走了,他還是喜聞樂見的。
倒是旁邊的白露,看到這麼些東西送人,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到了那條熱鬧的大街,青盞才知道,這便是沉香街,琅華門、鴛鴦樓、桃花橋、懸瀑閣都在沉香街上。
青盞這才意識到,她那麼大個人了,竟然被一群娃娃給騙了。
琅華門與他們走出的這個巷口隔了十幾丈遠的距離,隔了那麼遠,三人隱約看見在琅華門旁聚集了很多人,都看著一個方向,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們是在做什麼?”青盞不常出門,便向身旁的二人問道。
“許是官府貼的告示。”驚蟄道。
青盞像模像樣地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幾近瀟灑的樣子:“走,過去瞧瞧!”
琅華門邊,右側的牆壁上,牆上貼著一張畫像,畫中人物長得凶神惡煞,臉上還有一條像蜈蚣一樣的猙獰刀疤。畫像的旁邊,還有一副告示,便是對畫中人物罪狀的描述,另加懸賞通緝。
旁邊觀看告示的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有看完離開的,也有新到的,對於畫像指指點點。
一駝背老人向他旁邊的小夥子打聽道:“這上面寫得是什麼啊?”
小夥子指著畫像不屑道:“你不認識字啊!這個人叫胡萬,是杭州的逃犯,現在官府懸賞通緝他,可是一千兩銀子呢!”
“要是讓我捉住這個人就好了!”一瘦高的中年人道。
“想得美!這人是杭州的,哪有那麼巧就到京城來啦!就算是來了,人家不動手,光憑這副模樣,也能把你嚇趴下!”站在他旁邊的胖子嘲諷道。
瘦子不服氣:“我的本事大著呢,誰能嚇到我?”
胖子繼續嘲諷:“是啊,你賭錢的本事大著呢,每賭必輸!”
“你胡說!”被戳到痛處,瘦子臉上有些掛不住。
胖子環視人群:“我有沒有胡說,大家心中自然明瞭!”
“你……”
“我什麼?”
這廂二人吵得厲害,旁邊一個帶著草帽的滿臉鬍鬚的大漢走進人群。他小心地四處看看,見沒有人注意他,才抬頭去看牆上的告示,看了一陣子,不滿地低聲牢騷道:“他***,老子從杭州一路到京城,三個月來,竟然一文錢也沒長,還是一千兩!”
說罷,也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轉過身,準備離開人群。微微偏頭的瞬間,露出臉上一道如蜈蚣一樣的猙獰傷疤,草帽遮掩不了,連略腮的鬍鬚也不能。
“哎,兄臺,多看會兒嘛,怎麼這麼快就急著要走?”
漢子偏頭,看見自己肩頭放著一把摺合的紙扇,心頭一驚,心道不好,難道被人現了?
輕輕抬起頭來,漢子慢慢將目光移向站於自己面前的白衣少年,看了許久,隧道:“是你?”
青盞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於那巷口走過來,青盞便看著這大漢打扮奇怪,在這春天裡竟然還戴斗笠,並且對周圍的人躲躲閃閃。她站在不遠處仔細觀察了一陣子,現他與那告示上的人有幾分相像,臉上同樣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再看到旁邊解說他是杭州人,猛然想到他就是幾個月前要賣自己去青樓的壞人。還好當時遇到了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聽漢子這樣問,青盞也知道他已經認出了自己,不過此刻她練了幾個月的武藝,身邊又有驚蟄在,自然是不怕他了。此番看到他要走,便出來阻攔。
漢子警惕地看著她:“你想怎麼樣?”
他自然看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