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好好醫病。”慕容焱冷冷地甩下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青盞,“盞兒,我們出去。”
看了祝銘?一眼,青盞緩緩點頭。
薛太醫醫病的時候,他們在旁邊看著不太方便,幫不上任何忙,會到打擾到他是其次,主要是一個權威的王爺在身邊,薛太醫可能會因為緊張而的醫術水平的揮。
與慕容焱一起走出房間,下午的太陽西斜了,燦爛的光芒也略有收斂,將院落中臘梅梧桐樹的影子拉得斜斜長長的。
王府的家丁在門口兩側守著,驚蟄則是無聊的坐在臺階上擺弄落下來的梅花。看見青盞出來,忙起身跟上,被青盞以眼神制止了。
“他……怎麼樣?”二人在院中慢慢走著,青盞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很關心他?”慕容焱靜靜地望著他,黑眸裡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
不是質問的語氣,可裡面分明帶了些許的不悅。
青盞微微垂眸,自然洞察到他話裡的淡淡的醋意,心底不免有些緊張,但還是誠實地交代道:“是啊,青盞很關心她。”她將前段時間遇截祝銘?救下她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然後說道,“他救過青盞,青盞自然希望他能好好的。”
不意外的,聽到慕容焱鬆了口氣的聲音,接著,聽到他溫和的話語:“是啊,是該關心一下的。”
努力壓下心底的不安,青盞想到慕容焱對祝銘?說話的語氣,看樣子他對他是很關心的,可是每每話一說出口便有些命令的意思,即便是好意,也讓人聽著有些不舒服,遂有些不解地問道:“王爺既然真心的想要醫治他,為什麼不對他態度好一點兒,那樣說不準他會更感激王爺呢!”
“盞兒啊,”慕容焱嘆了口氣,“方才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對於自己的病情,他根本就不在乎,是聽不了好言相勸的,但是有病還需要醫治,只好以強硬的態度……”
所以,才寧可被人誤解,也要命令他同意。
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青盞想了想,問道:“王爺能否告訴青盞,銘?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
慕容焱搖搖頭,神情凝重地道:“不太好。”
“那雪蓮……”
“只能延長他的一段壽命,不能徹底的醫好。”
“若是不醫呢?”
看他虛弱的樣子,他還能活多久。
兩次吐血,她見到他兩次,便看到他兩次吐血,這樣羸弱的身體,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那少年看起來瀟灑不羈,全然不在乎的樣子。事關身家性命,卻完全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死就死了,那又怎麼樣?
可是,她在乎,她不希望他死,一條鮮活的生命,可以思考,可以說話,可以快樂,可以悲傷,可以……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許久,慕容焱看著她,目光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裡,似乎想在那雙清亮的眸子裡探尋到些什麼,一字一頓地說道:“過不了除夕。”
很平淡的答話,讓青盞心中凌然一驚。現在已經是臘月中旬了,離除夕也就只有十幾天的時間,過不了除夕,難道,他的生命就只有十幾天了麼?
想想那日將那個面目猙獰的漢子打倒在地,白衣少年那狂放不羈的笑容,青盞心底微微刺痛: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如果用了雪蓮呢?”青盞突然有些失態地抓住旁邊那男人的衣袖。
慕容焱微微一怔,面部的溫柔一隱而盡,並沒有掙脫,他漆黑的眸子帶了絲受傷的神色,望了她許久,低聲道:“盞兒,你信不信,你如果對他的關心比對本王還多,本王就寧願將那雪蓮切碎了餵魚,也不救他?”
青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慌忙鬆開他的衣袖。她只是不曾料想到,在這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