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
大抵皇家的馬車都是這個樣子吧,青盞沒有什麼理由說些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故意排場一些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家裡的幾個哥哥就是這樣。至於大哥麼,她想也是不可避免的。
驚蟄的身份不便於坐在馬車裡,青盞便讓他與那駕車的馬車伕坐在外面。不久,馬車便開始慢慢行駛了。青盞與慕容焱是面對面坐著的,只是因為心裡存在一種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所以故意離得遠一點兒。可是,這樣面對面的坐著,她反而是更不自在了。慕容焱就那樣目不斜視地望著她,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的目光那樣坦然,讓她感覺很不自在,於是低頭,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一起,來壓抑住心底那種叫做不安的東西。
車廂內光線有些黯淡,青盞便滿懷僥倖的想,慕容焱應該沒有看到她的不自然。她還時常掀開簾子望著車窗外,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來避開他的注視。
因為狀元府與皇宮同在京城的城北,所以相距也不是太遠,沒多久,他們便到了宮門口。
馬車稍作停頓,似乎是那馬車伕給看門的守衛看了令牌之類的東西,然後便又開始了緩緩地行走。
“你不是已經封了親王嗎,怎麼還住在宮裡?”青盞問道。可是話才說出口,青盞便覺自己失禮了。慕容焱可以在她面前自稱“我”,但是她不能稱呼他為“你”。帶著點兒負罪的樣子,青盞看著他,低聲道,“王爺……”
慕容焱淡淡一笑,搖搖頭,表示他根本就不介意。在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青盞也沒有看到他介意的神色,她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十分生動動人。
“我在宮外有府邸,但在宮內也有住處。在宮內住著能時常看到父皇,母妃,這樣,便覺得比住在宮外好了。”慕容焱說道。
“想不到,王爺還挺孝順嘛!”青盞笑道。
“是啊,”慕容焱道,“人們常說,‘和為貴,孝當先’,雖然在眾多皇子中本王算不上多麼優秀的,但是這兩點還是能做到的。”
正在說話之際,馬車便穩穩當當的停下了。慕容焱先下車,然後再掀開門簾扶青盞下來。
本來以為皇宮之內都是深庭大院的,青盞下車之後卻吃了一驚。下車入目之處,便是一片幽深的小樹林,不知這裡栽種的是何種名貴的樹木,即便是在這寒冷的冬日裡,依然綠意勃。林中有曲折小徑綿延不知通往何方,路面是用青石鋪就的,乾淨而光滑,散著淡淡的光澤。說是小徑,只是因為這條小路看上去比周圍其他地方要窄小些,但是也至少能容得下五六個人並排行走。
微微向左偏頭,便看到馬車停下的位置,那正對著的門口,黑的匾額上三個十分醒目的燙金大字:寧德殿。現在馬車已經被趕走了,青盞可以將這門口的一切看得一覽無餘。
這便是那慕容焱的住處麼?青盞抬起眼睛詢問地看向他,後者則回以肯定的目光。
不過,這字……
那種揮灑,又揮灑的很特別的字跡,看起來似是有些面熟,似曾在哪裡見過似的。
“這字是誰寫的?”似乎沒有經過思考,青盞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我。”回答的格外簡潔明瞭。
青盞繼續望著匾額上的字跡,審視了良久,終於想起來在哪裡看到過了,於是說道:“我那沐雪園的匾額……”
慕容焱笑了笑,回答的相當乾脆:“也是本王寫得。”
青盞眨眨眼睛,再繼續追問他怎麼會給狀元府的園子題名,實在是有些無聊,於是雖然好奇但也不再多問。
“盞兒,本王帶你四處走走,如可?”
“這……好。”青盞輕輕點頭。
因為這是皇宮,慕容焱帶一個青盞便不太合適了,所以驚蟄便只有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