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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又在旁邊拿過一隻木盆,將剛剛端過來的熱水分成兩份,幫青盞洗臉洗腳,然後又將那用過了的會端到園子裡去倒掉。
藍兒進來看見青盞坐在床沿上看著燃燒的蠟燭沉思,於是勸道:“小姐,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大哥八姐他們在哪裡?”青盞問道,彷彿沒有聽到藍兒的話一般。
藍兒笑嘻嘻地說道:“大少爺在對面的房間裡,八小姐的房間在大少爺的旁邊。”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被子抱下床來。
青盞看著她,有些奇怪地問道:“藍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藍兒指了指不遠處的躺椅說道:“藍兒睡那裡,好為小姐守夜。”
青盞起身奪下藍兒抱著的棉被,用力的扔在床上,責備地說道:“這張床這麼大,又不是睡不開兩個人,幹嘛睡在那裡!”
藍兒疑惑地看著她:“小姐不是不喜歡藍兒睡在旁邊麼,在家的時候還只讓藍兒單獨一個房間呢!”
“傻丫頭,這是在外面,哪有那麼多的講究,這麼冷的天,在椅子上睡一晚身體會吃不消的,明天還要趕路!”青盞笑著說道。
“小姐……”藍兒有些猶疑地看著她。
青盞忙拉她在床上坐下來,笑道:“你看,這張床這麼大,兩個人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晚了,快些睡吧,你睡裡面我睡外面。”
見她這樣說,藍兒也便不再堅持,吹滅蠟燭便和青盞一起上床睡覺了。二人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青盞便將自己剛才看到的那棵歪脖向日葵加以加工說給藍兒聽,當然她只說那是一個什麼什麼樣的人,並沒有告訴她那是一株向日葵。她的想象力豐富,渲染氣氛的能力也不差,再加上這玩夜黑風高,把藍兒嚇得在被窩裡面直哆嗦,不讓她再講。玩的盡興了,青盞才告訴她那其實是一株向日葵,讓她不必那麼害怕。
興許是累了吧,兩人停止說話後不久,藍兒便睡著了。聽著藍兒輕微的呼吸聲,青盞覺得自己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反而是愈加的清醒,怎麼努力,卻仍舊是睡不著。
藍兒躺在裡面睡的相當安穩,料想細微的動作吵不醒她,青盞便輕悄悄地起身穿上衣服,然後又輕輕地開門出去。
雖然風聲很大,但是走在外面卻遠沒有它製造的恐怖氣氛嚴重,只是有點兒冷而已。在天井院中慢慢漫步,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出來做什麼,反正就是不想那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面對著一夜無眠到天亮了。
她站在天井院中,看著對面的房間,藍兒說那是大哥的房間,此時,他房間的燈也已經滅了,夜色之中只看得糊窗的紙白花花的一片。旁邊八姐房裡的燈也滅了,想是已經睡了吧,一天的勞頓,八姐那羸弱的身體更是有些吃不消。
駐足良久,帶著淡淡的沉思,然後,她看見靠牆邊的位置,那個像一個戴草帽的男人的歪脖子向日葵,它枯萎的身軀在寒風中輕輕地晃動著,乾枯的葉子相互碰撞間出????的聲音。青盞走過去,慢慢向它靠近,然後伸手去摸那早已乾枯了的枝幹,心下有些疑惑,為什麼都快到冬天了,這幾片枯萎已久的葉子還不落下。
這是一個雙重的天井院,他們所在的便是裡面的一層。這樣的連線不需要門,只是一條曲折的迴廊,院落裡有些冷,開始不覺得什麼,但是站得久了,身上僅有的一絲溫度被北風掠奪,便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青盞離開那棵歪脖子的向日葵,向迴廊邊走去,提著衣裙走上幾級臺階,站在迴廊裡,回頭危險著去看那歪脖子的向日葵,在這個角度看,它更像是一個戴草帽的男人的側面。就這樣看了一陣,一邊在想是不是別人也會這般想象,一邊移動著步子,竟然不知覺地沿著迴廊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