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山立刻愣住了。
他在破曉過得很好,非常好,卻並不代表不想念天光,那是他們的公司。
“說。”良久,他才鄭重地說,隨即立刻補充“如果你想讓我為你對破曉做什麼,我現在就掛電話。”
費文利的聲音苦笑了一聲,將這件隱藏了三年的事情,終於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從宋清明對林嘯的積怨,到金粉世家拍攝趙清雅和林嘯終於撕破臉,一直到最後的豔照門事件,一絲不漏地,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些照片是宋清明找你拍的?”徐雲山的聲音,已經冷得像冰,咬牙切齒地問道。
這是一樁懸案,沒有人知道,那些照片到底從何而來,是誰在趙清雅房間安裝了攝像頭,一舉把她弄到了死,永不翻身。
沒有了一線紅星的天光,如同沒了牙的老虎,不僅要面對接下來的局面,更要面對趙清雅惡劣的性格得罪的仇家,一時間,天光風雨飄搖,而林嘯趁虛而入,一口吞了天光。
現在破曉的員工,不少都是當初天光的成員。
每當想起這件事,他就夜不能寐,到底是誰?和天光這麼大的仇!
現在,這樁塵封的往事在自己眼前終於揭開,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吃裡扒外!一個急於上位的藝人扳倒了自己頭頂上的靠山!
“宋清明……你做得很好!”徐雲山額頭上青筋爆現,從牙縫裡飄出了一句話“我把你當兒子看,你竟然就是這樣對自己的家庭!”
“東山狼啊……”他長嘆了一口氣,冷笑道“費文利,你為了區區幾萬塊錢,就敢做出這種事?現在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怎麼?是宋清明準備踢掉你了?呵呵呵,費文利,你真是眼拙,他都敢對趙清雅下手,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你死了,我也只會覺得死得其所。”
“徐老……我只是想進入破曉而已……”
“進破曉?天光,宋清明,破曉,你還真是個三姓家奴!”徐雲山磨著牙,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別做夢了,噬主的事情,做了兩次,誰還敢放你第三次?安心做你的奴才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但是握著電話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天光事件,豔照門的餘波,已經在三年裡消失在群眾的記憶中,但是每當他想起,都會覺得心頭無比刺痛。
他不恨林嘯,他最恨的是放出照片的那個人!而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自己一手撫養出的藝人!心中的怨毒可想而知!
得知真相的一刻,他就只有一個想法。
宋清明,你不死,何以面對死去的天光!你有什麼面目去面對那批因為破產解約失魂落魄的藝人!
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做。
他撥通了林嘯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林嘯沉默地聽完了徐雲山的陳述,不等林嘯開口,徐雲山就堅定地說“林先生,你確實打壓了他,但是……這不夠!”
“這件事,請交給我!”
第一次,他沒有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用了懇求的語氣。
林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笑著說“宋清明?你不提我都快忘記他了。這種小事,沒必要問我,隨意徐老高興,哦,對了,我會介紹幾位臺灣的朋友給你,徐老玩開心了就好。”
“謝謝!”徐雲山鄭重地掛掉了電話。
臺灣,宋清明正坐在沙發上,沉著臉看著娛樂雜誌。
雜誌上,這幾天全部是林嘯的篇幅,看到對方意氣風發地站在記者中間,他就想立刻撕了雜誌。
“小人得志!我就不相信你能永遠這麼紅!走了狗屎運拍了幾部片子,還真以為是巨星了!”他咬牙切齒地想到,忽然,電話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