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已經快崩潰了,柳依依也好不了多少。作為親自“執行”的他們,可以說,開革是最輕的。要真想整他們,直接法院上訴他們賠償劇組損失費等一切費用,足以讓這兩個小小的化妝師身敗名裂,並且背上大量債務。
更重要的是,從此劇組沒有人敢僱傭他們。
而錢仲,一旦被扯上,他照樣好不到哪去。
滿頭冷汗的他,終於想起了那天飯店門口,徐自姚的那句話。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他媽也想什麼都不知道!錢仲心裡後悔了一萬次。他後悔不該硬要像秦心下手,更後悔把林嘯作為除之而後快的物件。
不過現在,後悔沒用。頂著眾人審問的目光,他硬著頭皮,臉sè儘量自然地說“胡扯,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做這件事。而且我根本沒有這個心。”
薛中瑞忽然笑了起來“錢經理,天挺熱啊。”
錢仲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要不你怎麼這麼多汗呢?”
這句話一說,連板著臉的龔雪花也在震怒之下勉強扯了扯嘴皮。只有徐自姚一臉平靜,李銳進臉上的肌肉在輕輕抖動。
“薛老師說笑了,帳篷里人多,我人又胖,自然熱,熱。”錢仲清了清嗓子,指著白青和柳依依說“這兩個人說的,絕對是假話,我堂堂一名經理,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不入流的化妝師?還讓他們去幹這種事情?”
“放你孃的屁!”白青忽然像找到了救命的木頭,整個人猛地來了jing神,淚眼婆娑地從地上坐起來,尖著嗓子用蘭花指指著錢仲“錢胖子!老子跟了你一年多,你乾的這些事還少?!去年上半年的新人王燕芳,你是不是叫人把她拖回去的?!還是老子給你叫的人!下半年的徐佳亦,是不是你?!是不是?”
“閉嘴!”徐自姚終於充滿威脅地開口了。
白青愣了愣,反而恨恨地看著徐自姚“這次,你說給我介紹到新劇組,和李銳進找我們談這事,不就是想對秦心下手被林嘯攪了好事嗎?!還有你!李銳進!你他媽就不是個好人!上次讓柳依依給他畫不防水的妝!這次讓我給他用龔姐的妝!哪個主意不是你想的?!要不憑錢胖子那個腦袋,他能想得到?”
白青說完,又哭了起來“陳導……我都說了,可不可以別讓我走啊!我現在手頭就這個劇組啊!你……你這要是把我趕出去!還有哪個劇組要我啊?”
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果。
“你……你胡說!”李銳進渾身一抖,高喊了起來。
“陳導,別聽他們的,他們滿口胡言亂語!”錢仲也著急地說,還好剛才徐自姚打岔了,要不他的事情恐怕沒人聽得下去。
“李銳進!錢仲!你們還要不要臉!明明讓我們做了,現在又不承認!”柳依依也明白了白青的意思,只有拉出更大的來,他們才有被從輕處置的希望。
“放屁!你們兩個說話謹慎點!”
林嘯饒有興趣地看著兩撥人狗咬狗,事情到了現在,他不需要說任何話。不管李銳進走不走,錢仲會怎麼樣,他們已經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或者說,不敢有任何威脅。
而柳依依和白青,恐怕就得悲劇地拿去頂缸了。
他忽然想笑,自己對白青說,去小帳篷化妝,能放他一馬的時候,對方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和現在死狗一般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柳依依,白青,別亂說話。”陳佳林彷彿是提醒,又彷彿是引誘“你說是他們做的,有證據嗎?”
柳依依和白青看了一眼,立刻異口同聲地說“當然有!”
李銳進和錢仲的臉sè頓時蒼白了下來,絲毫不比兩人看到dv的時候差。不過,還好沒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