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昨天被一個男子下了媚藥,那男子又將洛安送過來,給洛安也下了媚藥,後來,他還用一個巨大的籠子將我跟洛安罩在裡面。我跟洛安實在沒有辦法,便只好……做那事了。”
葉逸辰冷靜下來,只是眉眼間染盡了擔憂,面色也不是很好。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無法進宮,更別說幫上洛安。所以,他只有指望眼前的孃親,孃親是當朝堂堂的右相大人,他相信,孃親一定能幫上洛安。
所以孃親問什麼,他便儘量詳細地答什麼,希望孃親能尋到辦法救洛安。
“辰兒,你可看清那男子的外貌?”
葉珍蹙起了眉,沒想到鳳沐軒還有幫兇,只是今早,賢侄怎麼沒跟她提起這個男子?難道還有什麼其他隱情?
“沒有,我當時中了藥,意識模糊,那男子也站得遠,所以,我看得不甚清楚。只記得他穿著一身煙色的衣服,聲音也挺好聽的。”葉逸辰悶悶道。
心裡一陣不忿,同是男子,那男子難道不明白名節對一個男子有多麼重要嗎?他竟然對自己下得了這個狠手,害自己在洛安面前露出了醜態,幸好洛安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因此嫌棄自己,幸好啊……
“煙色……”
葉珍沉吟起了這兩個字眼,暗自思索了起來,她極少見人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因為,這種顏色一般不是用染料染出來的,而是用銀雲蠶絲織出的布料自然透出的一種色澤,而銀雲蠶絲是一種極珍貴的織料,萬金難求,所以很少人能穿得起這種銀雲蠶絲製成的衣服。
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一抹煙色身影,葉珍瞪大了眼,是最近被陛下封為太史令的水清淺,難道是他?!對啊!他是楊曼書的侄孫,自然是站在軒皇女殿下那邊陣營的,想到此,葉珍心裡更肯定了幾分,但也不甚確定。
看來,自己得跟賢侄確認一下,若真是水清淺。那麼,賢侄真該小心了,因為,她覺得水清淺十分不簡單。僅憑他那日初次踏入金鑾殿,卻能保持淡定從容的姿態,便可看出,他的心智極為沉穩,甚至比一般女子還更勝幾分。
“孃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葉逸辰看著葉珍沉思的神色,便期待地問道,語氣有絲急迫。
葉珍掩飾性地緩了緩神,也不回答葉逸辰的問題,只道:“辰兒,關於賢侄的事情,請你放心,孃親不會袖手不管的。你這兩天只需躺在床上好好休養身子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過會兒,跟孃親回家吧,你畢竟還未嫁給賢侄,這樣待她府上,難免會被人說閒話,賢侄的臉面上也會蒙羞。”
她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葉逸辰覺得有理,無聲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反正自己家的府邸就在洛安府邸的隔壁,所以,他能隨時關注到洛安是否回府的訊息。
只是,心裡仍有點不放心,一把拽住了葉珍的袖子,眼裡滿是堅定,道:“孃親,你一定要保洛安平安,她若出了事,我也會隨她去的!”
他知道,自己的孃親根本不是善輩,能位居高位,立足朝堂至今,怎會沒有手段?所以,他怕,孃親到時會為了明哲保身,對洛安不管不顧。
“你敢!”
葉珍被氣到了,甚至有些懊惱自己怎生出這麼沒出息的兒子,竟然拿生命威脅自己這個孃親。他難道就這麼不信自己?雖自己曾為了排除異己做過不道德的事情,但這次的事情事關他,自己怎會不重視?!
心裡頓時有些荒涼。
唉!果然,兒大不中留!還未嫁給賢侄,他的心就完全向著賢侄了。
“我就敢!”
葉逸辰也不甘示弱,鼓著嘴,瞪著眼睛,跟葉珍對峙著。
即使心裡對孃親歉意,他也不管了,他一定要取得孃親的保證,取得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