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讓寧夫人看了笑話去?”
明月綰赧然。只得收了急切的神色,仍是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氏,好似一隻無辜的小狗。
顧氏不由得被自家寶貝女兒無辜的眼神看的心都軟了。明月綰向來被她寵的有幾分驕縱,如今看來,的確對那寧城有幾分歡喜。既是女兒喜歡的親事,若是能合了她的心意自然是最好的了。
顧氏朝沈靜初道:“我這幾日都是得空的,明日後日,都可以。”
沈靜初會意。她起身告退道:“那兒媳先回房給舅母寫信了。”
顧氏含笑點頭。明月綰則急急起身道:“嫂嫂,我送你!”
顧氏不由覺得好笑。沒想到她這個對什麼事情都不以為意的女兒,竟對寧城上了心。幸得她瞧過寧城性子不錯,否則她該有幾分擔心了。
原本她一直比較擔憂明月綰的親事。明月綰是個急性子的孩子,行事有些粗魯,不像平常的大家閨秀那般的斯文有禮,更莫要說什麼溫柔嫻淑了。顧氏唯恐依著明月綰的性子,日後容易被婆母嫌棄。而且她那般簡單的心思。恐怕是很難壓得住底下的丫鬟婆子以及不懷好意的妯娌們。
如果是寧城,倒不用太擔心了。寧府與靖王府一般,不太講究規矩。府裡頭都是性子爽朗的人,所以顧氏與寧夫人相處過幾次以後便覺得投契至極。如今只待寧夫人年來定下寧城與明月綰的親事,也算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明月綰起身,上前挽著沈靜初的手臂,與沈靜初一同邁出屋子。走出了松柏堂,明月綰才迫切的問道:“嫂嫂,你可否將今日寧夫人所言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沈靜初便將寧夫人今日與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明月綰。只是跳過寧城所言的負責一事。
明月綰聽完以後滿心歡喜,又試探的問道:“嫂嫂,你說。這親事,是寧夫人相中了我,還是寧城他……”
沈靜初笑著道:“若不是城表哥相中了你,定要娶你為妻。舅母又如何會前來問我?我記得舅母以前還說過。城表哥想要先立業,再成家,因此至今還不曾定親。若不是對你有意,也不必急著讓舅母過來探過我的口風了。”
難道是那個呆瓜那晚以後也如自己一般發現了裡頭的情意?明月綰不其然的便想起了那晚那個意外而短暫的吻。臉頰忽的燒的通紅。
沈靜初看著明月綰臉上可疑的紅雲燒至頸脖,不由得笑了,又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曾提及你們那晚的事情,也不曾說起你也有這個意思。我只說一切還等問過婆母。我知道,女孩子的臉皮到底是薄一些的。”
沈靜初促狹的笑著。
明月綰臉上可疑的紅雲的顏色映得更為深色了。猶如被落日餘暉燒紅的雲團。
沈靜初瞧著明月綰這般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綰綰,你怎麼這麼可愛!”
明月綰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跺了跺腳道:“嫂嫂,你、你、你笑話我!”
沈靜初笑得更加歡暢了。
片刻,沈靜初才止住了笑聲,道:“能與自己喜歡的人成親,是件高興的事情。”
明月綰呆住,自己幾時有說過喜歡寧城了?不過是覺得他有幾分好玩而已。正想要反駁沈靜初的話,卻又覺得反駁不出。若自己不是喜歡寧城,為何竟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對那晚的事情作何感想,又為何這般希望能與寧城的親事定下來?
明月綰向來不是矯情的人,想明白這點,她認命的點頭,好吧,自己應是有點喜歡那個木頭了。
沈靜初笑而不語。她猶記得前世的時候,寧城直到她死前還不曾成親。母親與哥哥都去世以後,她又嫁給了李世珩,便與寧府少了往來,對於寧府的細枝末節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是否有因為這世的事情,改變了寧城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