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更覺有幾分臨別依依,更甚於沈靜初那日出嫁時的心情。
沈靜初也能感受到寧氏的心情。她的心中也生了幾分不捨。前世母親死因的謎團她還不曾完全解開,她無法放下心來,心中仍是惦念的很。意識到她從沈靜秋那裡回來以後一直沒機會對寧氏說此事,她悄悄的拉了拉葉衣衣的衣袂,在葉衣衣耳邊低語了幾句。葉衣衣點頭應是。
寧氏捉著沈靜初的手,又行叮囑了幾句,沈靜初一一應是。明佑軒見狀笑著上前道:“岳母請放心,得空我會時常與靜初回來探望岳母大人的。”
若是沈靜初時常回來,很容易被人詬病,也很容易讓婆母顧氏心中生了不快,旁人也會對此說三道四,甚至揣測是否靖王府虧待了沈靜初才讓沈靜初時常回孃家。而明佑軒與沈靜初一同回來便是不同了。旁人只會認為明佑軒尊重妻子,與岳父岳母一家聯絡密切。
寧氏連聲應好。
而後,明佑軒便攜著沈靜初登上了馬車,朝著靖王府的方向駛去。
上了馬車,明佑軒很自覺將沈靜初擁入懷中,一邊把玩著她的秀髮一邊問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你仿似很高興的樣子。”
沈靜初笑了笑道:“衣衣有了身子骨。舅母過來了,正巧問了我綰綰的親事。一切都挺順利的,只是……”
“怎麼了?”明佑軒頓住了手,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沈靜初簡單的說了起來:“二皇子仿似對秋妹妹上了心,這兩日送了東西還派了御醫來。我試探了秋妹妹的口風,我有些擔心,還有別的人想要謀害母親。”
試探了沈靜秋的口風如何得知有別的人想要謀害寧氏?明佑軒很快抓住了這點,問道:“她怎麼說?”
“她的言行很奇怪……”沈靜初猶豫了半秒,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即便明佑軒有可能不會相信:“秋妹妹很有可能不是原來的秋妹妹。”
明佑軒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怎麼說?”
沈靜初將沈靜秋的話大致細述了一遍:“……她將我當成與她一樣的人,我疑心她現在的芯子,可能是一些年後的的某個人……”
明佑軒沉思了片刻道:“有這個可能。”
沈靜初不由得驚訝道:“你相信?”
她對沈靜秋的推測,她相信這般荒誕的事情,完全是因為她身上也發生了這般的事情。可是明佑軒又怎麼會相信這般荒誕的事情?
沈靜初疑問看著明佑軒。
明佑軒道:“我查過你的秋妹妹,她以前的確與現在不同,仿似變了個人似的,從前的事情也忘了,若不是相貌一致,又不曾出過門,我還疑心是否有人將她代替了去呢!我之前想了許久也沒想通,如今被你這麼一說,倒是非常合理的。”
沈靜初試探的問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詭異?”
明佑軒不以為意道:“世界之大,什麼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不過是你我不曾遇上罷了。遇上了,我也只會嘆一聲稀奇。”
“那……若是我呢?”沈靜初小心翼翼的問道。
明佑軒看著沈靜初探詢的眼睛,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無限接近真相,且接近她的心的感覺。他嚴肅道:“若是發生在你身上,我很願意與你分享你的秘密。”
沈靜初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做過一個很長的夢……”
明佑軒緊了緊手中的力道,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何我如此熟悉大皇子,又為何如此憎恨他麼?”沈靜初儘量用平靜的語氣描述:“因為在夢裡,我被他算計了嫁給他,卻被他背叛……”
明佑軒心中微疼,抱著沈靜初的手臂又緊了幾分。李世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