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開了臉的通房,這般服伺著才比較方便。只因老夫人將橘紅塞在錦苑的時候,寧氏並不得沈弘淵的歡喜,甚少在錦苑下榻,更莫說沾寧氏的光給橘紅開臉了。如今寧氏甚得沈弘淵歡喜,卻又懷著身子骨,無法服伺沈弘淵,給沈弘淵安排通房,這是她應做之事,她不應該有任何的不喜,沈弘淵也不應有任何的拒絕,這般的結果皆大歡喜。
可是為何她心裡頭總是有些悶悶的難受呢?大抵是孕事反應吧,寧氏心想。
沈靜初待寧氏用完早膳,使了個眼色讓其餘人下去,才問道:“母親昨晚因何事跟父親鬧了彆扭?”
寧氏漲紅著臉不肯說。難不成她告訴自家女兒,她怕自己縱。欲過度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拒絕了丈夫的求歡,才導致丈夫拂袖而去?女兒可是個還未出嫁的黃花閨女!怎能與她這般的事情!臊不死她!
沈靜初見寧氏不肯說,心想約莫著此事大抵與房事有關,母親念著她尚未出嫁,肯定不會與她說半個字的。只道:“不管母親與父親有真爭吵,父親如今總歸是體貼著母親的,母親莫要生氣了。”
父親若不是體貼母親,昨夜直接就會去了香苑與劉姨娘歡好了。可是父親並未這麼。橘紅,父親也不曾碰過。所以,即便是父親昨晚在母親那裡吃癟了,父親仍不至於做出讓母親傷心的事來。
寧氏的臉色卻是不好看的。沈弘淵都給橘紅開了臉,這算是體貼她麼?也許,沈弘淵是真的體貼她,所以才不曾與她歡好,所以才喚了別人來洩火。
這也算是體貼吧?!至少在沈弘淵的心裡算是的。寧氏越想越煩躁。
沈靜初看寧氏臉上不好看,吩咐寶音端了寧神靜氣茶給寧氏消消火。父親與母親閨房中的事情,還是留待他們自個人解決吧。她這個女兒實在是不方便開口。
直到晚間,沈弘淵也不曾回來。寧氏正要派人去探聽沈弘淵是否回府了,沈弘淵卻派了小廝來稟:“世子爺道今日公務繁忙,晚上便不在錦苑用膳了,今晚也會在書房歇下。”
寧氏心中更為煩躁,卻只得道:“我知道了。”
沒想道世子爺竟這般小氣。寧氏憤憤的想到。不過便是拒絕了求歡罷了,至於麼!他最好在她沒生下孩子前都莫要來錦苑好了!
沈靜初沒想到沈弘淵與寧氏的矛盾竟然這般大,以致於沈弘淵竟索性不來錦苑了。她原以為沈弘淵會來錦苑,寧氏會發一通脾氣,兩人便就和好了,卻沒想到事情這般嚴重。可是寧氏不肯說,她也不知癥結所在。
於是她試探的跟寧氏道:“母親,父親公務繁忙,難免顧不及自個兒的身子。要不母親派丫鬟送些甜品過去給父親?”
若是寧氏肯服軟,沈弘淵自然便會順著臺階下了。
寧氏賭氣道:“不去。”他沈弘淵愛在哪歇下在哪歇下,愛找哪個姨娘找哪個姨娘,愛給那個通房開臉便給哪個通房開臉。僅是拒絕了求。歡,沈弘淵便這般了,她又何必低聲下氣的去求沈弘淵回來?她又沒有錯!
沈靜初嘆息了一口氣,她知道寧氏的倔強病又犯了。關鍵是母親如今還懷著身子骨。懷著身子骨的女人無疑是會嬌氣些。於是她吩咐寶音道:“寶音,你去看看今晚小廚房煮了什麼甜品,便去給父親送去,就道是母親的心意。”
寧氏惱羞道:“不準去!”
寶音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
沈靜初揮手讓寶音下去,寶音這才敢走。沈靜初又勸道:“母親,父親今晚不過是在書房歇下罷了,他並不曾去任何姨娘那裡,母親又何妨服軟?指不定父親正是在給臺階母親,等母親去哄著呢。”
“他是在給臺階我!”寧氏“哼哼”道,語氣裡盡是不滿:“所以昨日我叫她去找橘紅服伺,讓他給橘紅開臉,他果真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