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表哥確實也不錯,性子爽朗不拘小節。而且寧府不似其他的大家那般的講究規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養出寧氏大大咧咧的性子。明月綰的性子在寧府裡頭倒不容易被詬病,而且舅母寧夫人的性子也是比較容易相處的。明月綰嫁了過去。不會受委屈。
如今只是要看寧城和寧夫人是想法了。若他們也有意的話,倒可以考慮此事。
“那……可知他是否有心上人?”明月綰仍是試探的問道。問道以後又是羞憤的似乎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那模樣倒是可愛的很。
沈靜初微微笑道:“這個不曾聽城表哥提起過。你若是想知道,我隔天問問便是。”
沈靜初見小姑子臉皮薄,也沒有直接的問小姑子是否愛慕自家表哥,臉上也沒有揶揄的神情,可是明月綰卻仍能感知到沈靜初早已一切瞭然於心的眼神,連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說完又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何時竟變得這般扭捏造作了?反正嫂嫂又不是不知道。拖拖拉拉不是自己向來的作風。於是狠了狠心,咬牙道:“麻煩嫂嫂了。”
沈靜初笑了笑。到底還是明月綰。落落大方的更顯得可愛些。不過同時沈靜初又有些疑惑。昨日她與明佑軒大婚,按照道理,寧芷雲應該也有過來,若明月綰想要知道,何不為寧芷雲?她知道她們最近時常一起約架,感情倒是越發好了,而且明顯寧芷雲這個妹妹知道的會比她這個表妹知道的更多啊。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沈靜初揣測著,一邊笑著道:“你覺得城表哥的功夫如何?”
明月綰曾幾次與寧城鬥武,每次都是明月綰進攻,寧城防守,寧城根本沒有出過招,明月綰應該不知曉寧城功夫的深淺,這般一問,不過是旁敲側擊的看看明月綰對寧城的印象如何罷了。
不想明月綰忽然一愣,臉上“唰”一下紅透了,比那熟透的柿子還要紅上個幾分。
沈靜初更加肯定兩人昨日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明月綰如今臉紅成這般。沈靜初笑著問:“怎麼了?難道城表哥欺負你了?”
明月綰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沈靜初於是起身道:“他欺負了你,嫂嫂這就去給你討回個公道來!”
“別!”明月綰慌忙阻止道。半晌才低聲的將昨晚的事情慢慢道來。
原來昨晚明月綰悄悄找了寧芷雲溜出了前廳,抱了兩壺酒,與寧芷雲兩人爬到樹上喝酒去了。兩人喝至盡興之處,寧芷雲忽感內急,便去了更衣,明月綰便百無聊賴的站在樹下等寧芷雲歸來,卻正巧遇上了久尋寧芷雲的寧城。明月綰喝了酒,腦袋正是發熱,便嚷嚷著要與寧城比試武功。寧城自然是讓著明月綰的,只是明月綰喝的正是高興,出著出著招,腳下一軟,整個人撲至寧城的懷中。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的唇好死不死的剛好碰到寧城的唇。
明月綰驚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都醒了過來,驚慌失措的逃跑了。
明月綰髮誓,她這輩子就沒有這般的窩囊廢過!
直到逃的離方才的地方遠遠的,她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驚甫未定的拍著胸脯。可是她的心跳竟久久不能平息下來。她強迫著自己將注意力轉到別的事情上,可是寧城的那張臉就會忽的冒了出來,仿似她又要撞上他的薄唇,而她的心跳又猛地加速了。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被此事掃了興致,明月綰興致缺缺的回了屋,悶聲不吭的洗漱完便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
她失眠了。
一整晚腦袋都充斥那個堅實的懷抱與看起來時常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但是觸感卻很柔軟的唇,明月綰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肯定是那該死的寧城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咒語。
明月綰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頭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