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跪下道:“老夫人老爺請明鑑,奴婢不曾做過!夫人也不曾唆擺奴婢做過謀害沈家子嗣之事!”
寧氏見劉姨娘這般口不擇言含血噴人,不由得怒火中,心中怒意翻滾,雖然這些日子沈靜初一直教她切記要忍耐,可她的性子原本就直爽,又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又如何忍耐的住?
怒喝了一聲道:“劉姨娘!你這般說來是什麼意思!再汙衊我與我的貼身丫鬟,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劉姨娘驚慌的瑟縮於沈弘淵身後,巔聲道:“老爺婢妾婢妾不過說出心中所疑……夫人她……她……”
寧氏見不得劉姨娘這般的惺惺作態,仍是怒道:“我怎麼了!”
沈弘淵低聲喝道。“夫人,夠了!…
寧氏這才意識到她著了到姨娘那小賤人的道,即便她是清白無辜,如此的盛氣凌人,而劉姨娘又是如此嬌憐可人,若非她是當事者,也要以為是自己欺了那楚楚可憐的劉姨娘了。
劉姨娘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寧氏,泣聲道:“老爺還求老爺徹查此事,還婢妾一個公道!”
寧氏心中憤憤,只道:“查!必須徹查!妾身還等著老爺還妾身清白呢!”
“咳咳。”老夫人適宜的咳了幾聲,眾人皆噤了聲。
沉吟半晌,老夫人緩緩開口道:“今日之事,又不是什麼好事,莫要鬧大了,老太爺與淵兒還在朝中當差,傳了出去要被人詬病家宅不寧治家無方了。”
老夫人所言正中沈弘淵心中所想,他點頭以示同意劉姨娘欲言又止,寧氏如臨大敵。
老夫人接著道:“劉姨娘小產,實乃自個兒不小心懷了身子骨的人,也不好好注意,以致侯府痛失骨肉原本是有錯的,念在劉姨娘懷身子不容易,沒了孩子心裡頭也傷心便免了責罰,好生休養著吧……………”
劉姨娘心中一堵,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聲:“謝老夫人不罰之恩。”
寧氏心中微喜,老夫人這是相信她的清白了?抬頭望向老夫人,正巧碰上老夫人的目光,她不緊不慢的說道:“至於大媳婦妾室有了身子卻照顧不周,你也是難辭其咎這幾日好好在屋子裡想想自個兒錯在哪裡吧……以後可切莫再犯才是……”
寧氏身子一震,連連倒退了兩步,險些沒站穩。老夫人並沒有相信她的清白,反而認為她的確做了此事所以才暗示讓她好好反省自身錯誤,讓她以後不要再犯。老夫人方才道劉姨娘小產是劉姨娘自個兒不小心,不是相信她沒做此事,只是為了顧全她正室的臉面,不想家醜外揚,讓人詬病了沈家才將此事壓了下去……
而她最後那句話,意思分明就是暗示她這個長房嫡妻的的確確做了謀害妾室腹中骨肉那般齷齪之事,道她真的賞了有紅huā粉的血燕給劉姨娘,害她小產!這句話無疑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而莫要鬧大,不要追查只是擔心被丫鬟小廝以及外人看了笑話!
寧氏渾身發抖,顫聲道:“母親兒媳兒媳不曾”
老夫人打斷她的話:“都回去吧。劉姨娘方才小產,如今需要靜養,莫要打擾了她了。”
寧氏含冤莫白有苦難言,只得含淚道:“是。”
回眸看了沈弘淵一眼,只見沈弘淵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寧氏回頭,咬唇離開。
老夫人又厲了一眼劉姨娘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明日知沈家聽到任何碎語閒言。”
劉姨娘點頭應是。老夫人也沒逗留,臉色不佳了回了榮苑。
待人群散去,屋內只剩下劉姨娘沈弘淵及劉姨娘的幾個丫鬟嬤嬤,沈弘淵才道:“你要好好養著身子,身子養好了,孩子還是會有的…”轉頭對幾個丫鬟嬤嬤道:“你們要好生照顧著劉姨娘,不許有絲毫差錯,知道麼?”
丫鬟嬤嬤應聲道:“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