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改變。可是他們的關係,卻在不知不覺間疏遠了許多。劉姨娘的眼睛有些苦澀。
她站了起來,小心的觸控了一番房中的擺設。這些都是她親自給沈元青挑選的呢。劉姨娘心想。青哥兒可是從她的肚皮裡出來的,即便那聲母親喚的不是她,她與青哥兒也是母與子心連心,怎能教外人教唆了去!
劉姨娘又行移步至沈元青的書桌。沈元青的書桌上放了厚厚的一堆紙。劉姨娘不由得寬慰的笑了笑。她的青哥兒雖不算天資聰穎,比起錦苑的勳哥兒總是不足,但是總算是用後天的勤奮補上。
劉姨娘笑意吟吟的把紙上的鎮紙移開,想要看看沈元青最近學習的課業是什麼。很奇怪的是,上面有一小沓,都是空白的宣紙。
劉姨娘心中不免嗔道,這孩子,連白紙與練習的紙都不分開,真是粗心吶。
劉姨娘將上面的那一小沓白紙移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用一塊鎮紙壓好。沈元青的所有東西對於劉姨娘來說,都是寶貝。而沈元青的課業,可是劉姨娘萬分重視之物。
待劉姨娘將白紙放好,劉姨娘才將視線轉移至剩餘的那一沓紙上,第一張紙被沈元青翻了面,背對著劉姨娘,因此劉姨娘方才一直沒看清楚上頭寫著什麼。如今劉姨娘的精力全數集中在手中的那沓紙上,她才發現,那背面看起來並不是字跡,而是一幅畫。從背面看,更像是一個人物的畫像。
劉姨娘心中微喜,莫非是她和嵐姐兒的畫像?青哥兒可真有心啊。
當劉姨娘喜滋滋的翻開第一張宣紙,映入她眼簾的人物畫像,赫然是那位她最為厭惡的,錦苑的那位所出的嫡女。
第一百七十九章 震怒
劉姨娘被眼前所看見的畫像震驚了。
她無法相信沈元青竟偷偷畫了沈靜初的畫像。沈靜初是誰?安遠侯府寧氏所出的嫡女,是她的死敵,她平生最痛恨的人。而從她肚皮裡出來的沈元青,竟然畫了沈靜初的畫像!
劉姨娘不可置信翻開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她震驚的發現,裡頭一張她與沈靜嵐的畫像都沒有,全數都是那寧氏賤人生的沈靜初的畫像。表情不同,姿勢各異。如玉佳人的模樣躍然紙上。
沈元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這個姨娘還及不上這個沈靜初麼?!
還是……
劉姨娘腦袋裡頭忽然冒出一個極端恐怖的念頭,恐怖到她完全不敢再往下想。
那怎麼可以!劉姨娘又驚又怒。可是,可是這便完全可以解釋了她的青哥兒最近的反常行為。
對沈靜初通風報信,醉酒了竟情不自禁的去了錦苑找沈靜初,在錦苑裡頭大吵大鬧,回來她說了沈靜初幾句,青哥兒便迫不及待的反駁她,仿似罵了沈靜初幾句便是剜了他的肉一般!
這個居心叵測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明知青哥兒是她最為寶貝最為重視的人,她竟然利用她的青哥兒來對付她!用的還是這般下作的手段!她還真敢!此事傳了出去,她看著沈靜初要怎麼活!
當然,劉姨娘不敢將此事宣揚。能毀了錦苑那位出的嫡女的名聲,她的求之不得的,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但若是要搭上她的青哥兒的名聲,那便是萬萬不可。劉姨娘咬碎了一口銀牙,憤恨的將手中的畫像撕成碎片。
叫你勾引我青哥兒!叫你勾引我青哥兒!你怎麼不去死!劉姨娘一邊惡毒的詛咒畫中的人兒,一邊憤怒的將畫上的人兒的臉撕的支離破碎,仿似這般便能將那真實的人兒撕碎,以洩她的心頭之恨。
“姨娘。你在做什麼?!”沈元青甫進了屋子,看到的便是屋子裡頭紛紛揚揚的紙碎。他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念頭騰昇。劉姨娘在憤怒的撕碎著一沓紙張,而除了那樣東西,他想不出什麼會讓劉姨娘會做出這般失了理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