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劉姨娘,當中皆有幾分輕蔑之意。沈元青更是惱怒,在父親面前,姨娘怎地也如此口不擇言?!
但是劉姨娘已經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沈元青只得回答道:“最近元青在學作畫,因為初妹妹生的嬌俏,神態豐富,便拿了初妹妹的樣貌來作畫罷了。”
劉姨娘不知該是什麼表情,這番話方才沈元青已經對她說過,可是她偏生就是不信,如今沈元青當著沈弘淵的面子,仍是這般說來,反倒感覺沒有任何的不妥,顯得她就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主。
沈元勳在一旁道:“我初學作畫時也時常拿妹妹的樣貌來作畫,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就是幾張畫像罷了,劉姨娘,你怎能將這般普通的事情下這般荒誕的定論?”
男人們確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哥哥給妹妹畫幾張畫像那就是有私情,若是給弟弟畫像豈不是斷袖?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姨娘又羞又愧,沈元青及沈元勳的話顯得她大題小做了。只是她憤恨於青哥兒屢屢將錦苑的人放在心上,卻完全沒將她與嵐姐兒放在心中,甚至幫著錦苑的人來對付她,自然未免會想岔了。這實在不能全怪她啊!若是青哥兒如以前那般,一心一意的向著她,她又怎會這般的胡思亂想!
沈弘淵淡淡的開口道:“劉姨娘,你如今可弄清楚了?”
劉姨娘羞愧的點頭。
沈弘淵又道:“既是弄清楚了,以後便莫要再提此事。除了在場的七人,我不希望有第八個人知曉。若是讓我得知這沈府傳了半點關於此事的傳聞,只怕沈府再也容不下你了。”
劉姨娘神色大驚,沈弘淵的言下之意是,若是此事有半點傳言傳了開來,便是要逐她出府?
劉姨娘有些欲哭無淚,若是那狠毒的寧氏為了趕走她自個兒傳了這件事出去也要算在她頭上麼?世子爺從前對她都是百般憐愛,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根本不曾像今日這般嚴厲苛責,更別說是親口說要趕她出府了。
那日見沈弘淵有心軟的跡象,可如今……恐怕她如何花心思,沈弘淵在短時間也再難正眼看她。沒了沈弘淵的疼愛,她在沈府應如何活下去?
“還有……”沈弘淵接著道:“今日之事,是你無事生非,汙衊沈府少爺小姐的清譽,還讓夫人氣得暈厥,不罰你,無以服眾。你剛解了禁足,便到處惹是生非,我看,你還是繼續在香苑待著,莫要離開香苑了,除此以外,須得將佛經抄一千遍,就當洗滌你那汙穢的心思。”
劉姨娘顫抖的應是。
沈弘淵吩咐莊嬤嬤讓外頭的丫鬟入內,將劉姨娘拖回香苑。這中間,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劉姨娘求情,就連沈元青也抿唇沉默。
劉姨娘被丫鬟拖走的時候沒有去看寧氏與沈靜初的臉上是否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是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沈元青,期盼著沈元青會看她一眼,會心軟,然後原諒她今日的過錯。可是沈元青至始至終不曾望過她。彷彿她的目光是神馬洪水猛獸,讓他避猶不及。劉姨娘心灰意冷,失了沈弘淵的寵愛,若連青哥兒對她也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的話,那她往後的人生可就艱難了。
劉姨娘被拖出去了之後,沈弘淵對剩餘幾人道:“夫人今日受了刺激,需好好靜養,你們幾個就莫要在此擾著她休息了。”
沈元勳沈靜初及沈元青三人起身告退。
退出屋子,沈元青萬分抱歉道:“初妹妹,我並不知曉畫像一事會引起姨娘的話,險些汙了妹妹的聲譽,也不曾想過姨娘竟會這般的大吵大鬧,擾了母親養胎。幸得母親的身子沒有大礙,否則哥哥這輩子都不得安心!”
沈靜初只是淡淡的道:“母親身子無礙便好。”雖則此事並不是沈元青的錯,而是劉姨娘惹的是非,可是畢竟是由於沈元青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