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怒喝,令賈絲汀美麗的臉上滿是錯愕。“Eric?”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你要來找我沒關係,但如果你再繼續用言語羞辱瀚儀,就給我滾出去!”
沒被大吼過,也沒看過陳日恒生氣的賈絲汀,雖然很不滿地他竟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東方女子對她發脾氣,但也不敢再造次,收起劍拔弩張的態度,說話的語氣變得柔軟許多。
“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嘛……”
不只是賈絲汀,就連黃瀚儀也被他的怒氣給嚇到,她沒想到,一向不對女人動怒的陳日恆竟然會為了她大聲的責備一個外國女人。
緩緩怒色,陳日恆語調仍沒好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問Kelvin的。”
那個傢伙,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他的行蹤!
“我是特地來臺灣找你的。”
“你最近都沒有演出嗎?”
“原訂下個月的小提琴演奏會,我推辭了。”
“那是一個大好的演出機會,你竟然不懂得把握。”
“我擔心你真的會在臺灣長期定居,不回英國了。”
“臺灣才是我的國家。”
“那我跟你留在臺灣。”
“你不需要為了我這麼做。”
賈絲汀走上前輕輕牽起陳日恆的手,“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陳日恆沉默不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只是……”她想說些什麼,但見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受傷的瞅著他,而後知錯的轉而向黃瀚儀道歉。“對不起,剛剛不該這麼說你。”
壓下胸口鼓譟的疼痛,無聲望向陳日恆側臉的黃瀚儀朝她點了下頭。
“我們出去談吧。”回頭看了看黃瀚儀,陳日恆嗓音溫和的開口:“我出去一下,等等就回來。”
“好。”她應聲,目送他和賈絲汀一同離去。
第7章(1)
你怎麼可以和她同居?你不是說喜歡我,想追求我的嗎?
想起賈絲汀剛剛說的話,黃瀚儀的心被緊擰成團。她困難地呼吸,撥出滿腔酸意,淚水在同時進佔了她的視線。
原來,她不是不再痛了,而是這幾年他們聚少離多,就算知道他又交了女朋友,也因為沒有親眼看見他和其他女人親密的互動,所以還能一笑置之。
這麼多年,人、事、物都變了,只剩下她內心真正的感情,還被塵封在原地,等候著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期望,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是一個愛情的說謊高手,可以面不改色的隱藏著自己的內心,可以很堅強的尋找感情稀薄的寄託,可是超載的情感,早已溢位心湖許久,只是她始終不願意去面對。
餘育敏對她說的話,她何嘗不懂呢?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固執地尋尋覓覓,就連受傷、被傷害了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早就知道——沒有人能取代他,讓她如此的深深愛著。
抹去眼眶的氤氳,黃瀚儀回到主臥室,拿出藏在化妝櫃最底下抽屜內的照片。
“我該接受母親安排的時候了吧?如果那個物件真的能夠體諒我的話,或許,我就能夠擁有表面的幸福,過一輩子……”
靜謐的公園,只剩下入夜不成眠的零星過客走走停停。
陳日恆領著賈絲訂在公園的角落落坐,並肩倚著長椅背,他久久都沒說話,聽著賈絲汀一味地報告自己的近況。
“你怎麼了?”她會主動問,並不是因為發現陳日恆的不對勁,只是覺得唱獨角戲很無趣。
勾了勾唇,他應答:“沒什麼,只是要想事情。”
“在想什麼?”
我猜,你又再為明年kelvin幫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