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氣質高雅的女人,一身淺綠色的衣裙俏生生把著門框,活脫脫便是一則門板廣告。
“請問你是?”美女搶先一步開口了,聲音非常動聽。反之,葉孤容的聲音就顯得有些生硬了,“我找顏景辰,他在嗎?”
“John在洗澡,你進來吧。”美女露出會心的微笑。
“洗澡?”葉孤容皺眉。
“是的。”美女的語氣格外和善,微笑道,“我和John正準備外出晚餐,你不妨進來等一下……”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請將這個交給他,謝謝!”
葉孤容把裝有襯衫的紙袋塞進對方手裡,轉身匆匆走了,搞得美女司徒靖男有點兒不解,心想:難道她不是那個葉小姐?
她關上門,回到客廳繼續收拾檔案,將總裁大人的資料整理出來放在一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盡數收入公事包,心裡既緊張又興奮,忍不住要做深呼吸——上午忽然接到日本方面的緊急狀況,偏偏總裁大人一直沒進公司,她自秘書處拿到他的宅電,致電來請示。他聲音沙啞地請她來家裡討論,討論的結果是:由她獨自飛往日本處理這個案子。打她進入公司以來,尚是首次單獨處理事物,這是考驗,卻也是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她整理完畢,靜候三分鐘,顏景辰終於衣冠整齊地從臥室出來了。
沐浴過後的總裁大人看起來比適才要精神一些,眉宇間卻仍有一股疲倦之色,用一副感冒後的低啞嗓音向她致歉,“抱歉,讓你久等了。”
司徒靖男笑笑,“沒事。嗯,剛才有一位小姐送東西來。”說著朝沙發上的紅色紙袋示意。
顏景辰略顯驚訝地走過來一看,紙袋裡裝著自己的白襯衣,心裡微微一動,便問:“什麼樣的小姐,她有留口訊嗎?”
司徒靖男搖頭,“沒有口訊。那位小姐長卷發,大眼睛,身材很高,約有一米七。”
那就是葉孤容親自送來的了。
顏景辰沉默頃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轉身若無其事道:“走吧,我們吃飯去。”
司徒靖男不知道他們倆的彆扭,眼見他面色如常,就提起公事包,跟著總裁大人出門吃晚飯去了。
席間,顏景辰一直寡言少語,使她有些不自在。司徒靖男一早就發現,這位總裁大人沉默不語的時候,身上很有一種無法表述的氣勢,叫在他跟前的人不由自主地要收縮、要端莊嚴肅,不能太放肆。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氣場,反正她有些消化不良了。
所以,飯後當他提出送她時,她趕緊謝絕。顏君感冒身體不舒服,也沒作堅持,幫她攔到一輛計程車,便驅車回家去了。
他進門將鑰匙扔到茶几上,這個人倒在柔軟的沙發裡閉目靜思片刻,方才坐直身體,把白襯衫從紙袋裡拿出來。衣服熨燙得十分服帖妥當,摺疊整齊,還逸有清香,只是他感冒鼻塞,聞不到。但心裡卻有一種奇妙的滿足和愉悅,不禁一個人傻呵呵對著牆壁笑起來。
昨晚,他被趕出家門,身穿睡衣腳趿拉著拖鞋提著行李冒雨回到自家,把樓下保安也嚇了一跳。他儘管目不斜視,心裡卻有些難堪,如此狼狽,還是生平頭一遭。當夜帶著一腔忿忿睡了,早晨起來才發現手機自動關機了。他感冒加重,頭疼腦熱,於是破天荒地給自己延長了假期。現在,葉孤容能夠主動來找他,且時間如此之短,怎不令他心花怒放?畢竟真要將他掃地出門的話,就不會親自送衣服來了。
只是,她既然都來了,為什麼忽然又走了呢?嗯,十有八九是因為司徒靖男。
顏景辰想到這個,傻笑就變苦笑了,沉吟片刻終於拿起手邊的話筒,撥出那串熟悉的號碼——這事若擱在以前,他必然是不急於解釋的,有時讓誤會醞釀發酵到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