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楓有些遺憾:「那院試的時候,姑娘豈不是一個人一個考場了?」
四個大男人,外加幾個婆子盯著姑娘一個人考試,想想那場景,青楓就覺得怪嚇人的。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趙如熙無奈道。
京城女子書院那兩人,在縣試時都是排在末尾,府試考不中實屬正常。接下來的路,就得趙如熙一個人走下去了,再沒有了女伴。
不過青楓想像的場面,對其他女子來說或許可怕。在趙如熙眼裡真不算什麼。
她上輩子經歷的大場面還少嗎?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府試過後,各省畫畫培訓班也結束了。趙如熙的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
這日,她招來周春問道:「作坊、鋪子最近可一切正常?」
周春道:「有兩件事需得讓姑娘知曉。一個是十日前有戶人家的保險櫃被撬了,裡面裝著的珠寶首飾被偷盜一空。那家人本想來鋪子鬧事的,大概是忌憚這鋪子是皇上的,沒敢鬧,只來鋪子找史掌櫃哭訴了一通。」
「當時姑娘正在府試,小人沒敢打擾姑娘,讓史掌櫃替那人報了官,又安撫威懾了他幾句,那人就回去了。後來也沒查出是誰偷的東西。」
「還有一件事,就是長公主送的小桃莊的莊頭無意中知道白鷺莊的莊僕開米粉鋪子,找到小人,隱晦地跟小人提過,也想做一項什麼營生,增加莊僕們的收入。小人說要問過姑娘才能回復他。」
趙如熙點點頭:「小桃莊的事我會放在心上。如果想到什麼好法子,再告訴你。」
原先不幹預小桃莊,是因為這是尚德長公主送的,她不好一接手就指手劃腳,改這改那,小桃莊莊僕們的日子也還過得去。
現在她跟尚德長公主一起辦紡織廠,關係不是一般的親近了。時間也過去了這麼久,小桃莊的莊僕們也還老實,並沒有因為換了個身份地位低的主人而鬧麼蛾子。既如此,她也該為小桃莊的莊僕想個營生了。
想起小偷的事,她笑道:「我還以為兩、三個月就有小偷把保險櫃撬了呢,不曾想他們這般無能,一直摸索了半年才把鎖開啟。」
周春:「……」姑娘這是盼著小偷把她的鎖撬開呢?
「你把史超叫來,順便讓他把登記簿帶來。」趙如熙吩咐道。
「是。」
此時趙如熙不在北寧而在家裡,保寧軒離綏平伯府不遠,沒一會兒功夫史超就過來了。
趙如熙也不接他手裡的登記簿,問道:「當初賣保險櫃的時候,我叫你核驗客戶資訊,你都認真做了吧?」
「是的,姑娘,每賣出一個保險櫃,小人都叫人登記了地址。在送貨上門時叫人核查過,確認購買者的身份、地址無誤後方才作罷。」
周春在一旁也作證道:「姑娘的吩咐,史掌櫃都認真執行了。小人當時還檢查過,發現確實做得很到位。」
趙如熙又問:「登記、核實的事,是你親自做的,還是叫專人做的?」
「小人生怕出錯,讓一個叫程鴻運的夥計專管此事,小人也時時盯著,兩人互相督查,以免發生錯漏。」史超道。
「那你在登記過程中可發現有奇怪的情況?」趙如熙又問道。
史超想了想,點點頭:「有的。」
「大概在差不多過年的時候,有人要買保險櫃,非得自己來拉,不肯叫人送。鋪子的夥計跟他說這是東家定下的規矩。如果不送到府上,他們可不敢賣給客人。那人開始十分生氣,說不買了,拂袖而去。可過幾天還是去買了一個保險櫃。」
「送保險櫃的夥計回來跟小人稟報,說那家人很奇怪,住的是城北的破舊小巷子,宅子也不大,還破破爛爛的;那家人穿著布衣,家裡連個下人都沒有,還是他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