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這邊膽怯了,太子那頭也被詹事府的官員給勸住了。
「下官查了一下,前段時間女子書院年考,趙五姑娘奪得魁首……」官員把趙如熙跟蕭予月的矛盾說了。
當初蕭予月完全沒想到趙如熙會拒絕她們的招攬,只想著打尚德長公主的臉,所以她去綏平伯府招攬趙如熙時,不光沒有隱藏行蹤,反而大張旗鼓。
此次的謠言又直指趙如熙,詹事府的官員一查就查出緣由來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謹妃和平陽郡主跟趙五姑娘有矛盾,想要借刀殺人,所以才叫人在您耳邊挑唆。」
太子一聽這話,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在他耳邊說這件事的太監是別人埋的棋子。
「你查一下鄧公公,看看他近期跟什麼人接觸過。」他吩咐道。
官員見太子一勸就回過神來了,很是欣慰,恭敬地應道:「是。」就算太子不吩咐,他們也是要查的。
詹事府的官員,榮辱都系在太子身上。
太子順利登基,他們作為太子潛邸的原班心腹,自然會青雲直上,得到重用;太子要是被罷黜,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清君側,不讓太子受別有用心的小人蠱惑,就很重要。
臨走前他又勸了太子一句:「那位趙五姑娘是枯木先生的徒弟,跟她師父、師兄關係甚好。枯木先生又一向受皇上敬重,且他們那一派都是中立的清流。要是他們知道殿下針對趙五姑娘,沒準就改變中立立場,倒向其他皇子一派。」
「另外,殿下跟賈家本來並無關係。可如果殿下還要針對趙五姑娘,落到皇上眼裡,還以為您是因為丟了賈家這個助力遷怒趙五姑娘,把本來沒有的事給坐實了。可以說,針對趙五姑娘有百害而無一利,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以後不管誰在您面前說叫您針對趙五姑娘,都是包藏禍心。還望殿下明鑑。」
「你放心,孤省得了。」太子道。
這幾年明裡暗裡吃了幾次大虧,他年歲也漸長,現在做事也沉穩了許多,再不如以前那般衝動,聽不進人勸了。
不過做了太子,他就是個明晃晃的把子,這些年來,各派各系都在他身邊安插人手。他身邊的人實在複雜得很。這些人說的話,他也不能全信。誰忠誰奸,需要甄別,實在讓他頭疼。
比如眼前這一個,說的句句都是為他好。可也不知是真的好,還是想以此獲得他的信任,以在關鍵時刻在他背後插上一刀。
長期身處這樣的環境裡,也怪不得他疑心重、性格焦躁易怒。
蕭予月等了幾日,等到第二天就是決賽日了,太子和賈家都沒有動靜。
她倒也不急,畢竟只有決賽的名次出來,趙如熙拿了第一名,康時霖他們徇私的罪名才好坐實。那時候才是發作他們的最佳時機。
決賽的地點不再是國子監的教舍。舉辦才藝大賽是為了給有才華的人一個揚名的機會,所以放在了比較熱鬧的永寧街上。
這條街的街道比較寬,能並排行走四輛馬車,是歷屆狀元、探花打馬遊街的主街道之一。
比賽時官府把兩頭一封,不讓馬車出入,然後將長長的街道分成六截,琴、棋、書、畫、詩、數這六樣比賽各佔一截,民眾可以在比賽場地之外的地方行走圍觀。
至於射御這兩項有些帶武藝性質的比賽,則選在場地更大、更為空曠的場所,以免發生危險。
很多參賽的人擔心錯過時辰,早早就到了比賽現場。
決賽的位置是根據複賽時的名次安排的。第一名排在場地右邊的第一個位置,第二、第三縱向依次排在後面。
學畫畫的都有師承,還時常搞個畫展,大家互相觀摩。在一個圈子裡混久了,彼此都熟悉。
第四名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