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開始從深度麻醉中恢復,女人被逼至絕境的尖叫迴蕩在半封閉的房間裡,少年倏然睜大了眼睛。
‐‐記憶的開關如同被暴力開啟,幻覺中沙啞的低語聲在迷離的光亮之外炸響,萬籟俱寂中如同鬼神的詛咒:
&ldo;當個oga,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地活下去。&rdo;
&ldo;哪怕被人輕蔑,遭人鄙夷,也強過去戰場送命,強過一輩子爭名逐利,不得善終……&rdo;
半開的窗外狂風驟起,呼嘯的風聲魚貫而入,室內光線像波紋一般震顫,女人的聲音在風聲裡逐漸變得瘋狂而渺遠。
&ldo;不得善終!……&rdo;
&ldo;咻&rdo;……
實彈穿過了女人的頭顱,剎那間血點自她的腦後濺出。那個曾經象徵整個星際人類智慧結晶的大腦像任何一塊嫩豆腐一樣被輕易攪碎,女人的身體向後仰去,人類基因計劃的程序隨著她身體的逐漸僵硬緩緩凝固。
被槍彈擊中的瞬間她朝著某個方向抬了下眼,沒有人明白她那一刻看向了哪裡。她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連續一梭子彈貫穿了女人的每一個關節和內臟,她頹然倒進了血泊,女人深褐色的眼瞳閃過一星光芒,隨即散失在了擴大的瞳仁裡。
少年渾身冰冷,身體不住地向手術床貼近,巨大的難以形容的恐懼穿過了他的心臟,某種尖銳的悲傷和不可言說的憎惡填滿了他,讓他痛得想要竭力蜷起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呢?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剛才那個女人倒下去的同時毀掉了,永遠也找不回來。
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從平放的手術臺上,親眼注視著女人被刺殺被折磨的整個過程,似乎有一句呼喊就卡在他的嗓子裡,他卻失聲一般喊出口。
‐‐可是,為什麼他明明這樣悲傷,卻又感到如此欣快?
就如同,他對眼前這個血腥的畫面……期待已久。
&ldo;總算都解決了,不該看的都別看,弗萊舍爾!說你呢!快來,把這些屍體都處理掉,趕緊回去交差!&rdo;一個頭領似的軍官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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