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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進立即說道:“大人,學生願意為其償還賠償。”
“孟長江,你可同意生員周進為你還債?你若同意,你將終身為其奴僕。”
“犯民願意。”
張懋謙揮手道:“讓他們畫押,交割。”
周進見吳能伸手要錢,立即稟告張懋謙道:“大人,李家的賠錢,我以為還是讓里長帶回,這吳貴不過是個賭徒,我擔心其貪墨了。”
張懋謙看了看吳能,心中也是十分不喜:“嗯,就由里長帶回。交割後把收條交回衙門。”
張懋謙拍案退堂後,孟長江突然向周進跪拜道:“多謝四爺活命之恩。”
周進輕扶著其雙手道:“男兒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跪師長,且可對我行如此重禮。快起!”
孟長江卻說道:“你就如我再生父母,當跪得。”
周進立直身體嚴肅喝叱道:“你這不就是有奶就是娘了?此次我也就原諒你了,起來!”
孟長江聽其羞辱,心中羞愧,起立拱手道:“四爺教訓的對,小的無禮了。”
出了府衙,周進三人不一會兒過了陳氏祠,到達了關帝廟。周進看了看這香火渺渺的關帝廟,說道:“進去看看。”
這關帝廟有一個院子,過了院門,就能看到關羽塑像立在一棟三開間亭屋內。院中有一鼎,插著無數早已熄滅的香燭木籤。往裡走,便可看到屋樑彩漆已經開始剝落,關羽塑像目前還比較完好。
周進觀賞了一番問道:“孟長江,你可知道關雲長為何能受到世人香火祭拜?”
周進發現,他還不知道孟長江的字是什麼,於是不等他說話,又問道:“你可又字?”
孟長江曬笑道:“我一粗人,那有什麼字。”
周進說道:“我給你取一個如何?”
“多謝四爺!”
周進在這廟裡轉一圈說道:“你名長江,此二字乃國之緯,而我們現在所處關帝廟。那就叫你忠緯吧。如何?”
孟長江立即抱拳躬身謝道:“謝四爺賜字。”
周進笑了笑說:“忠緯,你現在說說我剛才的問題。”
那孟長江對於自己新獲得的表字還不適應,愣了愣神,才答道:“是因為其忠義吧。”
“何為忠義?”
“對朝廷是忠,對朋友是義。”
“關雲長對劉備不離不棄是忠,赤壁放過曹操是義。關雲長身在曹營心在漢則是忠大於義。明白嗎?”
孟長江又不是直腸子,立即就明白了周進的意思,單膝下地行禮道:“小的一定對四爺忠心不二!”
周進忙扶起孟長江道:“忠緯不必如此。快起。”
周進當然奢望這樣就能得道孟長江的死忠,但是這些事必須做。必須在一開始就建立這種上下關係,才能潛移默化中完成心理適應。否則,後期需要梳理關係時就會面臨清理所帶來的不利影響。
三人回到街道閒逛起來,來到一個賣飾品的小攤上,周進隨手翻了翻,沒看什麼心動的東西。隨口說道:“這小攤,也沒什麼好東西。”
小販卻不幹了,說道:“客觀,誰說我這沒好東西,諾,這不就是好東西!”
只見那小販從攤板下掏出一串珠子,卻不給周進,而是自己拿著。
周進恥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呢,你當個寶貝不給我。”
小販看了看四周說道:“我這佛珠一百單八顆,大珠三顆,全是佛爺舍利子打磨,是那位的我就不知道了。其餘的全是上好種玉。這珠子可是有好幾百歷史了,你看這最大的舍利子上刻著嘉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