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贛南匪患剿,王陽明曾經剿匪數年才得以平定。前幾年死灰復燃,祁逢吉才剛剛把那裡平定下來。那周邊山裡肯定還遺留大量餘匪不曾肅清,周進可不冒險,但是他已經答應了李渝,又怎麼可能反悔。
於是找一些熟悉當地環境的護衛就成了周進必須解決的問題。可這護衛不是說隨便花點錢就能找到,首先需要可靠,其次當然事會武藝,再就是熟悉吉安的情況。目前周進所知的就只有孟長江這一個。
周進從目前的資訊可以判斷,這孟長江武藝不錯,因為他戰場立功,獲前兵備道說情。其次這孟長江為兄復仇說明其不僅孝而且果斷,能在里長勸說下投案,說明人善。最後就是他熟悉贛南情況。還有就是周進救他一命,會獲得其感激,並忠於周進。
對於原告,周進沒見過,他們只是一些符號。而且從當前的道德標準來說通姦弒夫是不能被容忍的,周進當然不可能幹費力不討好的事。
午飯後,島上眾人開始吃就遊戲。而周攀想著黃承昊的邀約,便帶著周進現行離去。張衫也因感覺文會不過是一幫人拉關係的藉口,甚覺無趣,便隨同離去。
“秋試還有兩年時間,大家怎麼可能現在就開始討論作文?”周進安慰道。
周家馬車在德化縣學門口將張衫放下,然後往城西北的兵備道衙門駛去。
周攀顯然經常來拜訪黃承昊,門子直接將二人讓進二堂,安派好茶水後才進內去通報。
不一會兒,黃承昊進入廳裡,與周攀見禮後,賓主而坐。周進則只能站在周攀身後。
“弘慶,這位就是仁達吧?”
“是。履素兄一直巡撫湘西,所以不曾帶犬子前來拜見。”周攀笑著答到,然後回頭嚴肅地對周進叫道:“還不快來給你黃世伯見禮。”
周進心想,見禮?他二人差十多歲卻同輩相交,看來關係的確不錯,那我就得行重禮了。於是只好給這黃承昊磕了一個頭。
黃承昊忙伸出他消瘦的雙手將周進扶起:“好好,仁達果然一表人才。”
周進歸位站好後,黃承昊想了想開門見山地問道:“仁達,我聽說你精通醫術。能醫治我女兒的病?”
周進想了想,誠實地說道:“我其實不通醫理,只是黃姑娘的病症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故知道其醫治之法。”
“不知道是什麼書?”
周進張口杜撰道:“書名叫加州醫藥彙編。我只得半卷,當時對此書不重視,在一次遊湖時遺失。”
“那能否說說那書是如何記載此症?”
周進心想,看來不好糊弄啊。周攀見他猶豫說道:“如果時間太久記不完全,你就大致說說。好好想想,不可信口雌黃。”
黃承昊笑了笑說道:“嗯,讓仁達好好想想。弘慶,我們先吃茶。”
周進想了半晌終於能夠胡扯地說道:“書中記載,凡虛勞不繼,亡血不補,血虛不盈,髓萎而精血不足者是謂脫髓貧血。症者面白,乏力,氣喘,勞而氣短,傷後出血不止。腎陰虛,頭昏,腰痠。”
“哦,如何治療呢?”黃承昊問道。
“先補髓,後補陽,再補血,再調氣可緩解。”
“無法徹底根治?”
見黃承昊基本被他的話給誆住了,周進於是很有底氣說道:“能!只是贖小侄不能告知。”周進當然不能將他知道的現代化學治療方法告訴他們,首先太奇異會導致未知後果,其次需要浪費很長時間來應付各種疑惑。
“哈哈,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既然是賢侄的密術,老夫當然強求。那就先開方為小女開方,緩解症狀吧。”
“早上因為方便,我只是簡單瞭解,所以還需要再次望診。”周進那會開什麼方子,只是現在沒想到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