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點完事,讓他別等她。
話不多,可總算在他三令五申連哄帶騙之下,他家媳婦兒肯向他主動報備行蹤了,可報備了,胡軍就更有點擔心了,媳婦兒不回來,他哪兒也不想去,連大院都不樂意回了,整個人懶懶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這才一天晚了,幾個小時沒見著,心裡就空空蕩蕩,上不來下不去那麼難受。
胡軍拿出手機擺弄了半天,看看簡訊,倒是有幾封未讀的都是垃圾簡訊,她家媳婦兒是電話也沒有,簡訊也沒有,胡軍站起來,來回走了好幾趟,索性拿著車鑰匙,換鞋出門了。
開車出了小區,直接往十七隊那邊開,在十七隊大門拐角的衚衕裡,等著他家媳婦兒,說起這個,胡軍也有點不順心,就跟他多見不得人一樣,都到這兒會兒還得藏著掖著,明明是有證兒的兩口子,整的跟偷情的姦夫淫婦一樣,就差對暗號了。
可他家媳婦兒已經事前嚴肅警告他,不許暴露他的身份,不然,晚上她就客房睡,這招是他家媳婦兒新發明出來的招數,招數挺老,用在胡軍身上忒管用了。
沒出息點兒說,如今胡軍一時一會兒都離不開他媳婦兒,白天各自工作沒法兒,到了晚上再不讓他抱著媳婦兒睡,忒不人道了。因此,他家媳婦兒算捏住了他的七寸,讓他幹啥幹啥,比兒子都聽話。
胡軍隱蔽在這兒,盯著前面不遠十七隊的大門,有點煩躁,抽出根兒煙塞在嘴裡點著了,抽了兩口就熄了,看看腕錶十點了,開窗戶放放味兒,他家媳婦兒不喜歡煙味兒,有一點都皺眉。
小丫頭毛病太多,可他樂意寵著她,寵的那麼心甘情願,以前見左宏葉馳那樣兒,他還覺得有點噁心,如今到了自己身上,他覺得怎麼寵著都不嫌多。
胡軍拿出手機掂量掂量,這要是一通電話打過去,破壞了他家媳婦兒的行動,會有啥後果……猶豫了猶豫又放下手機,望著前面的鐘點熬時間,從十點到了十一點,推門下車,又點了根菸,這根菸還沒嘬兩口,手機就響了。
胡軍扔了煙,伸手就接了起來:“媳婦兒……”
話還沒說完,話筒那邊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我是西子的領導,我是張海,西子受傷了……”
胡軍就感覺心裡咚一下,跟遭了胸口碎大石一樣,也沒工夫再聽對方說別的,直接打斷:“在哪兒?”
胡軍一句話給對方問愣了,胡軍上車,拉擋,啟動,對著手機又大喊了一聲:“我媳婦兒,人在哪兒?”
“呃,公安醫院……”
張海頓了一下,下意識回答。剛說完,話筒那邊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今兒這行動是計劃很久的,光佈線就布了小半年,這個盜竊團伙挺油滑,而且那個帶頭的有頭腦,手裡都是單線聯絡,偷包的這些小偷,還真不能算這個團伙的核心,但也算外圈打游擊的。
這個團伙主要是入戶盜竊,一年就幹那麼幾票,幹完了就歇了,剩下的就指著手底下的小偷弄點小錢,張海他們之所以能摸到這個團伙,還是因為上個月的搶劫殺人案。
就在轄區內的市場裡,小偷掏包被發現,失主是個二十七八的男人,脾氣挺暴,抓住小偷,就在大馬路上一頓暴打,把小偷打急了,掏出刀子紮了男人兩刀,肋下,送醫及時才保住命,可從這個小偷一摸,才摸到了後面這個盜竊團伙。
經過偵查,初步猜測,以往這幾年的幾起入室盜竊傷人案,都跟這個團伙有關聯,這個暗線挑出來,整個反扒組都興奮了,這是個大案子,要是再他們組偵破了,那可長臉了,長臉再其次,打掉這個團伙,就算除了一個隱患。
因此這回行動很突然,蹲點到了十點才見著兩邊贓物交接,這個團伙挺規整,可見頭兒不是個一般人,地方兒就在郊區村裡的一處平房裡,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