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說,他在哪裡做什麼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不必對她報備他的行蹤;她已經表現得非常平淡和不在乎了,可他還是不停的跟自己說著“我在吃飯哦。”、“我在去分公司的路上。”、“我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到家了。”、“今天晚上吃什麼?我回家吃飯。”、“我的車堵在半路上了,可能會晚半個小時到家哦。”等等等等……
石若君恨不能把那隻破電話砸掉!她壓根就不想知道他在哪做什麼好嗎?甚至她希望他能變得正常一點,迴歸到他原本的生活狀態下,多自由,多好,多完美?!為什麼不呢?為什麼要強硬的介入到她的空間裡來呢?為什麼不好好的做協議上的甲方呢?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價值觀、世界觀完全不同,生活的環境、成長的背景也完全不同,他為什麼不去過他原本的幸福生活,非要來打擾到她呢?
她對他,還真是無奈又奇怪!真搞不懂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
辛如,那個女星把電話直接打到她這裡來,聽那口氣似乎是在找甲方,可是石若君知道那是在向她挑釁,雖然她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似乎那個女人很有危機意識的開始清楚時雲飛周圍的女人,話裡話外總是代出點她辛如才是他的唯一的味道來。
可石若君對他們的事根本就不感興趣,讀書會上那些富婆們也不停的拿辛如和甲方的事情提點她,希望在她臉上看到屬於她們同一類的標誌性表情。她那個時候才知道,所謂的讀書會應該更名為“拯救富婆聯合會”或者“撫慰富婆受傷心靈心理交流會”,原來她們一開始就想發展她這個會員來著,看來是把她徹底認定為是她們這個會的後備力量,是需要重點栽培的物件!
只可惜,她這個不稱職的會員只去過讀書會兩次,其餘的活動時間都被她用來陪老人們聊天打發時間去了。
最近,她的公婆也開始跟她間接或旁敲側擊的提起要抱孫子的事來。
她眨巴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絞了半天的衣角,實在是不咋明白,外頭有那麼多的女人基因又優良、長相又漂亮、會打扮、又愛美、懂撒嬌、會發嗲,他們家的寶貝兒子又是那麼優秀,隨便勾勾手不就有一群女人前仆後繼的跳上他的床嗎?雖然說生出來的孩子未必是正規身份,可也不見得就會受了委屈去。她又不喜歡和人爭,如果真有女人生了他的孩子,她是非常樂意把自己的位子讓給對方的,反正她只要有過一次婚姻存在的證明就好,她的父母就不會再逼迫著她去相親了吧?!畢竟,失敗婚姻後的女人沒人想要要,價值也失去得所剩無幾,再加上她又老又平凡,如此一來,她就可以過上她想過的自由生活了。
多好!
可是有些事是絕對不會按照你的意志轉移的。這不?那個人又開始跟她報告他的行蹤了,又打算早早回家了,又有事沒事的拉著她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了。
而她對他也更奇怪了。
這個豪門貴公子最近沒毛病吧?!她想,而且是很認真的在想。
所謂青春萌動
石若君現在有點忙,除了陪老人們聊天,還要應付家裡那個不安生的,只要她出門,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裡,如同一個打算追蹤不貞妻子的老公一般。她多半時候不會接電話,不過如果真打得煩了她也偶爾應付他一下。他也知道她應付他,可還是不停的打電話,不是問她在哪,就是給自己報備。
她不想讓他管,也不想管他。看,就這麼簡單,為什麼放到他們這樣的夫妻身上就那麼難呢?她想跟他嘗試著溝通,提醒他那份協議上的內容,可是您看看他那臉上的表情,好象吃了多少癟、犯了多大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到了最後她倒覺得他那臉上的表情似在埋怨她,他反倒成了徹底的“怨夫”。
這,怎麼就成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