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躺在那張婚床上,心情既緊張又興奮,還有那麼點期待和尷尬。
若不是被他知道了她的美,她還是會被埋沒在這個房間裡,她的美也永遠只有真正懂得美為何物的人才能欣賞吧?!那麼對他來說,一定是一種損失,一種無法挽回的損失。
聽著她躺在他身旁那平穩的呼吸聲,他彷彿聽到這個世界最美好清新的音樂般。
這是他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意義上的踏入他們的婚房,看著各色東西都只有她的而缺少他的(尤其是看到洗漱間裡只有她的毛巾和牙刷時,那感慨就更多了……),那感覺並不好受,看著她把自己的生活和日常用品安排得井井有條,他不是沒有感慨,他們之間她是活得最舒服的那一個。簡單的生活,簡單的需求,簡單的人。可如此簡單純粹的人卻可以輕易引起他的注意並得到他的心,最絕的是,他好象對自己的心想管也管不住了,索性,乾脆就不管了,說起來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可要我說呢,那就是沒救了……
他摟著她,那一天,他睡得格外香甜,即使他們都在病中,即使他們都發著燒,實在沒有體力撈不出別樣的風情瀝去水分熬成純度極高的愛情,可那份愛意卻沉澱進了心裡,滲透進土壤裡,受著甘甜雨露的滋潤,等著開花結果呢。
微風颳進房間裡,撩起窗前的一抹白色輕紗窗簾,帶著初秋的味道。窗外一片藍天白雲,空氣中混著秋草的味道,清爽的午後,一道陽光照在床前兩個人影上,陽光在秋色中失去了夏日的熱力,但仍是溫暖的,就那麼溫暖的籠罩著他們彼此。
高大的身影緊摟著胸前的那個身影,手從腰上橫跨過去;兩個人的頭也緊緊挨著。
安靜的空間裡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微微的風聲。
兩人的體溫就是那初秋天氣裡彼此的溫暖,互相依偎、互相依靠。
那一天,他算是過了一回真切的新婚生活,若問他心裡有什麼感受,他也說不清楚,但那翹起的嘴角和溫暖的笑意恐怕已經說明了一切了吧!
石若君睡過一覺醒過來時心裡也不是沒有疑惑,首先她覺得奇怪,為什麼那個貴公子會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接著就是不習慣。平時一張大床總是睡她一個人的,如今卻多了一個人總是不舒服,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平時愛玩成性的時家貴公子。
當她睡醒一覺起來時發現自己正窩在他的懷裡,那感覺就更加驚悚了。看他那睡容,還似乎很滿足,嘴角在夢中都是翹起來的,還有那隻摟著她的腰的手,彷彿夢中抓住了什麼寶似的怎麼掙都掙不開。
那幸福的傻瓜笑容實在是不符合時雲飛的一貫形象,但跟他最近的形象倒也契合,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這個貴公子恐怕是真的要瘋。
那個週五她沒去漫友會,或者說是因為她根本沒有體力去漫友會,因為某個笨蛋的愚蠢行為,他們兩個人都病倒了,還病了整整一個禮拜。
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歉意,也看到了孩子氣的委屈,尤其是那副“天要亡我”、“我很倒黴”的樣子更是讓人好笑,到了最後只能是得到一個哭笑不得的結果,還不敢有抱怨,抱怨多了,那貴公子臉上的委屈就更甚了,如果裝可愛也可以算做一種武器的話,那麼他無疑把這種武器演化成了致命級別。
幸好遇到的是她,否則別的女生一定會覺得他會有別的意圖。
所以我說,蠢啊~。
這兩人都不知道怎麼湊到一起的,還真是絕配,都單“蠢”到一起去了……
他呢,是由單“蠢”打算過度到單純,32歲才剛找回點兒青春;而她呢,是由單純過度到了單“蠢”,30歲了還想繼續自己的青春懵懂。
不亂?不亂都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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