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之下, 更是大怒,這個鼎作為他們段家的秘寶,作用自是不用說, 他現在要塑造妖身更是需要這個東西。
但他生氣也沒用, 一陣濃霧在整個密室瀰漫,而楚清河收了大鼎,還不忘抓起地上兩個還沒被嚯嚯的妖獸飛身跑路。
林渚白自然是緊緊跟在他身邊。
剛飛出去, 就聽得身後的一聲怒吼,整個密室都在震動,密室外是書房,楚清河:「整個城主府應該都被驚動了,咱們趕緊跑。」
「嗯。」
段天正猝不及防下受了內傷,又中了毒,沒法追過來,楚清河又是在速度這方面格外有天賦,沒多久,當真就讓他們離開了城主府。這會兒他們也沒回酒樓,主要手裡還拎著兩隻昏迷不醒的妖呢。
出了城,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楚清河把鼎拿了出現,林渚白眼疾手快直接把鼎和段天正的聯絡抹掉,否則段天正能憑著和鼎的那絲聯絡找上他們。
於此同時,遠在城主府密室的段天正再次一口血吐了出來。
但林渚白也並不好受,段天正修為高,他的實力按理是不可能抹去對方的神識的,他強行如此,自是也會遭到反噬的。
他一個踉蹌,有些站不穩,楚清河立刻扶住他:「還好吧?」
「沒事。」林渚白手抓著楚清河的手臂站好,眼神卻死死的盯著那方大鼎,眼睛裡全是炙熱的光亮,不止是因為得到了能夠更平穩提高修為,減緩爆體可能的方法,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他的一生,從出生到長大,在林家起就一直都是欺壓,回到魔族,這個所謂的少尊身份,給他帶來的也不是什麼尊榮,明面上他有了好的資源,但更多的看不起和欺負也是如影隨形,他的舅舅還有母親對這些都是全然的無視。
他自己成長起來,好不容易爬到高處,漸漸配得上魔族少尊這個名頭了,死亡的陰影還是一直籠罩著他。
找到了靈藥,呵護著快要成熟,就被人搶了,楚清河雖然一開始就從他的癲狂中猜出了真實原因,一直對他進行彌補,也在給他再找修復身體的辦法,但卻找不到第二種方法。他沉浸在會死的恐懼中,那些女人對他更是刻薄,就算知道他會因此而死,也並不放在心上。
魔族的少尊,死了不是正好?
而如今,他可以一個個找過去了,多好啊。
笑著笑著,林渚白就低下頭捂著了臉,垂下的髮絲掩蓋了他臉上大半的神情,楚清河也沒出聲,靜靜地在一旁站著,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個美好的回憶。
對林渚白這個大反派一開始的接受和不排斥,除了當時誤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病嬌小嬌妻,認為自己打不過林渚白外,更多是因為他覺得林渚白可憐。不止書中一次又一次的虐戀,還有對方從出生就沒有被人好好對待過。
他自己是從小就父母雙亡的,雖然表弟一家對他很好,公司也在他成年有能力後就慢慢還給了他。
但那種孤寂,無處可依的感覺太難受了。
所以面對林渚白,他從一開始就不真的排斥的,甚至他其實挺想林渚白能夠過的好些的。
但林渚白哭的差不多了,楚清河便蹲下去看那兩個妖獸的情況,林渚白把自己臉上的淚乾淨,只微紅的眼眶還是遮不住的。他蹲在楚清河的身邊:「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嗎?」
楚清河道:「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的,不想說的話我又何必去問,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是可以有自己的隱私的,我不會幹涉這些。」
林渚白本來想著要說自己只是因為太害怕爆體而亡,因而喜極而泣的,但此刻卻是不想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騙楚清河了。
他一直都知道楚清河配合他,但現在卻覺得楚清河對他的瞭解或許比他自己知道的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