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沒發現阿凌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屬性。
閉眼想著, 感覺淳于鄴短暫的離開身邊一會兒,再回來時,用柔軟的紗布擦拭塗抹在他腰腹處的藥液。
有、有點癢……
林莫有些想躲開, 還有些想笑。
不知是不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了動,擦拭的動作一頓,隨即,他感覺淳于鄴緩緩的俯下身,靠近, 身上清冽的氣息交纏在鼻間。
「林先生?」淳于鄴道。
叫朕何事。
林莫面上繼續不動聲色,沉迷於扮演一個被迷暈的小可憐。
似乎被他的演技矇蔽,淳于鄴觀察完起身,將他身上的溶液擦拭乾淨後再次離開床邊。
只聽見瓶瓶罐罐碰觸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淳于鄴將眼鏡戴上,又恢復成值得人信賴的醫生模樣。
他輕晃著一個小巧的藥劑玻璃瓶,靜靜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人。
半響,拉過一臺機器和椅子,坐在床邊,機器就停在林莫的頭邊上,捱得極近,手中的玻璃瓶要放在機器上時,似是沒有拿穩,驀地掉落。
在掉落的一瞬間,淳于鄴沒有絲毫動作,手停在半空,眼睛落在林莫臉上。
玻璃與機器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瞧見,躺在床上的人耳尖被聲音刺激的一動。
霎時,淳于鄴眼眸閃爍。
差點,被騙過去了。
嘴角無聲勾了勾,他將倒在機器上的玻璃瓶扶起,慢條斯理的牽過機器的線……
林莫本來被猝不及防的聲音嚇了一跳,小心臟還沒緩過來,便突然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
唰的,睜開眼睛。
舉起自己的爪子放在眼前看,左手的食指上出現一個血洞,在冒著血珠。
林莫看著有針眼大小的傷口,感覺到億萬分的委屈,「你為什麼扎我?!」
淳于鄴:「要抽血。」
抽血不是你用力扎我的理由!
林莫眼神幽幽,看著淳于鄴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厲遲和解灼。
行,又是一個狗男人!
三個狗男人要是齊聚一堂,都能湊成一桌三人麻將了。
他含著食指嘬了嘬。
就聽淳于鄴說:「睡得好嗎?我叫了你幾次,都沒有醒來。」
你叫了?!
林莫轉頭,看他是如何厚顏無恥的瞎編。
然而,淳于鄴真·面上無辜的繼續說:「林先生既然醒了,就開始做檢查吧。」
「我又不想做了。」林莫拒不配合道。
淳于鄴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林莫,並不生氣他的臨時反悔,問:「為什麼?」
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你就是故意扎我!
林莫這會兒明白,淳于鄴估計是發現他假裝昏迷的事情。
他不說話,淳于鄴也默不作聲。
兩人現在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看誰先沉不住氣。
沒幾分鐘,林莫感覺到鼻間發癢:「啊切!」
這一聲,讓他攢起來的氣勢悉數散盡,林莫木著臉坐起問:「你有把握找出阿垣的病因嗎?」
「沒有,盡力。」
林莫想了想,又躺下:「開始檢查吧。」
這會兒,輪到淳于鄴眼裡閃過稍許的詫異,他一手撐著床邊,俯瞰林莫,緩緩道:「猜到我剛才做了什麼事情,不怕嗎?趁現在來得及,你應該……逃跑。」
聲音放緩放輕,輕到彷彿綻放在舌尖才被吐出,卻飽含恐嚇。
怕是隨便一個人躺在林莫的位置上,都能夠被他給嚇出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