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淡定的給他分碗筷。
王導繼續吐槽:「蕭躍也不讓人省心,成天在劇組裡兜售小藥丸,說什麼吃了強身健體,沒病沒災。」
「我呸,一個藥丸兩百塊,他還真敢開口。」
副導演疑惑道:「方橋先前不是感冒發燒麼,聽說吃了蕭躍的藥,一天就見效。」
王導震驚:「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說過小事不要和你提。」
「傻子男二,哪有什麼藥一天就見效,說不定病的輕、體質強才好的……」
…………
林莫咬著筷尖,聽八卦聽得連飯都忘了吃。
湛聞霜撩撩他耳邊的髮絲,讓他回過神。
剛端起飯碗,門口又走進來一人,動作粗魯,面容熟悉,「和尚,給我盛點飯,兩大碗。」
湛聞霜注意到他的神情,輕聲問:「認識?」
林莫點頭:「鄰居。」
是給他做布偶的周姨丈夫。
「就是意外他怎麼也在這裡,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在意。」
吃過飯後,臨近晚上八點,仲濘才回來,此時,恰巧響了兩次鍾。
孟紀戎道:「快要熄燈了,趕緊休息吧。」
仲濘卻皺皺眉,捂著胸口。
「怎麼了?」
「有點疼。」
他喘了兩口氣在床上坐下,復又鬆開手,面上閃過不解,「現在,不疼了。」
林莫:「是怎麼樣的疼法?」
仲濘:「好像被蠍尾蟄一下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
林莫蹙眉走過去,將手放在他胸口處感受。
屋內的燈驀然熄滅,光線變得黯淡,窗外的月色隱藏,視線有一瞬間昏沉無比。
手掌下心臟跳動的速度在慢慢加快,相接觸的地方彷彿也越加的炙熱滾燙。
沒有察覺到痋蟲的異常,林莫就想要將手收回。
剛一動,上面便覆蓋上另外一隻溫熱的手。
仲濘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樣?」
孟紀戎這時候將帶來的小檯燈開啟。
屋內亮起。
林莫用力的抽回手道:「沒有什麼事情。」
他假裝沒有瞧見仲濘黯淡的眉眼,道:「先休息吧,明天我要在全寺的範圍內進行檢查。」
………………
翌日,天還灰濛濛的時候,林莫便醒來,穿好衣服出去。
踏著滿地的露珠,來到山頂的一處亭子裡。
他站在臺階上,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竟然有和自己一樣起這麼早的人。
那人穿著一身淺色單薄的衣服,袖口處微透,應該是過來時被掛滿枝芽的露水所打濕,不甚在意的往上折了兩番。
他背對著林莫站著,肩寬腿長,身姿挺拔。
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
晨曦的微光照耀在卷翹的睫毛上,映出一連璀璨的光影,眼珠是淺淺的棕色,彷彿琉璃般漂亮又通透,可卻也有著玉石般的冰冷。
他的臉龐完美至極,像是上帝親手雕琢而成,有種逼人奪目的精緻冷艷,可在成功時卻忘記注入情感,連絲人間的煙火氣息都沒有。
林莫被他不帶感情的注視著,揮揮爪:「早啊。」
那人又將頭轉了回去。
林莫不在意的登上石臺,進到亭子裡。
從這裡向下俯瞰,差不多可以將整座羅水寺收入眼底。
相隔而對的山峰上更是有座吊頂鐘樓,不足十米寬,地處狹窄,只有四個柱子支撐著,中間掛著青銅大鐘。
班班給自己和小素下了隱身咒,拉著手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