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奚伶道:「我看過網上的影片,你在兇器落下前就喊出了聲,不僅救下李班主,也救了些其他人,只可惜的是,依舊有人死了。」
韋肖驍不由得道:「那是有人往林大師身上撞去,林大師才沒有來得及救小武。」
陳奚伶笑了笑,沒說什麼。
陳老終於緩過氣來:「你又是什麼人?在這裡大放厥詞。」
李芙蓉道:「林大師的長輩與我們李家有世交,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老冷哼:「到底是救命恩人還是別有嫌疑,需得另說,老觀樓並不是你們李家獨自掌控的地方,其中也有我們的使用權。」
「既然南臺戲班都已經決定退出整個演出,就不要妨礙我們繼續登臺。」
李芙蓉道:「出了命案,不會有人過來觀看的,到時候若滿座空席,陳老這又是何必……」
「自有辦法,便用不著你們操心了。」
李白掌沉聲道:「我還是戲曲協會的會長,我不同意。」
陳老:「投票決定,魏老、姜老,你們說呢?」
魏老自然是站在陳老這邊的,至於姜老,笑呵呵道:「我都行,都行,不過考慮再三,李會長的決斷也不一定是錯的。」
魏老皺眉:「老薑,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講的。」
他們三對一,妥妥的壓過李白掌一頭,現在姜東力竟然想要反悔?!
姜老道:「咱們這些戲班以前不也是定了規矩的麼,雖然現在都不怎麼當一回事了,但十禁九犯出惡事,也是有跡可循啊。」
陳老不滿道:「怎麼連你也迷信上了,如今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一套,做做就行,何必認真,都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我看一些老規矩就是要糟的玩兒意。」
他似是想起什麼,對李白掌道:「我可記得,在戲班裡要遵守的規矩最先都是從你們南臺戲班裡流傳出來的。」
「元玉大師還是李四爺定下來的?」
李四爺便是李月季,因在家裡排行老四,外面的人稱呼聲四爺。
林莫暗自挑了挑眉。
李白掌道:「兩人一起,還曾寫信詢問過一位好友。」
林·好友·莫:他可是特意用卦象算過的。
天下不太平,死的人多,滋生的「黑暗」便多,為了避免一些壞事發生,禍事上門,能躲則躲,該遵守的就一定要遵守。
陳老:「你們南臺戲班哪都好,就是太過迷信,封建殘餘可要不得。」
頓了頓,又道:「上面怎麼就沒約談過你們?」
李白掌懶得理他。
林莫道:「對,是要講科學,那您老給我們講講,儲物間裡為什麼會有二胡聲傳來?東西又怎麼會都亂了?橫樑上的長|槍又是如何掉下來的?」
「您老唱戲多年,不會不知道那軟木長|槍根本就扎不死人,可人還是死了,從嘴裡、喉嚨、一直穿透出背部這裡。」
林莫邊說邊比劃著名,最後拍拍自己的屁股。
陳老被他懟的臉色又開始發青。
魏明漢看不慣他「囂張」,不禁道:「這種事情我們怎麼知道,那是警方該調查的。」
「所以,你就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
魏明漢的臉色也僵了僵。
何止是不對勁兒,簡直是太不對了。
網上傳的影片他也看過,還是剛傳上去就看了。
他發現那個叫小武的,在死之前竟然詭異的上前兩步並抬起頭……如果沒有這兩步,說不定他就不用死了。
無端看得人心裡發寒。
見這一個個戰鬥力不行,開始退縮的模樣,陳老咬牙堅持。
「不用再廢話了!也甭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