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觀樓的大門都找不見了,黑漆漆的一片。
再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林莫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將手裡提的煤油燈放在桌上,順便撿個糕點吃,含糊道:「你們不餓嗎?先吃點東西吧,來來來,坐下休息。」
他伸手將唐衍初和湛聞霜拉到身旁, 遞給兩人糕點和零食。
薛卓臨道:「也是,填飽肚子是正事,不能餓著找線索,不然頭腦也該不清楚了。」
「不過這點可不夠,我和學臣再去找些來。」
周圍那麼多桌子呢。
李芙蓉一家坐在右邊,也尋覓些吃的。
韋肖驍道:「仲濘你愣著幹嘛?快過來啊。」
仲濘收回目光,沉默的點點頭。
陳老不著痕跡的嘆氣,他現在是真後悔過來跑一趟,否則的話,也不會被困住。
如果忽略掉二胡聲哀哀淒婉的「配樂」,光線昏暗,顯得陰森森的廳堂,倒是挺像開茶話會一樣。
韋肖驍狼吞虎嚥的吃完兩個梅子糕,緩了緩飢餓後便開口問:「林大師,咱們怎麼出去啊?」
林莫:「出去不急,我想不明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李芙蓉道:「二胡、長|槍、小武的死……做出這些事情的『兇手』就是那個鬼魂嗎?」
林莫沒搖頭也沒點頭:「鬼害人,從來不在白天,陰怕陽,這是天理。」
李芙蓉所說的卻都是在白天才發生。
薛卓臨不解:「既然不能在白天出現,那兇案是誰犯下的?先前已經說兇手不可能是人,難道是妖怪?」
李芙蓉想起什麼似的道:「方才瞧見鬼魂時,我手腕上的銅錢並沒有發燙……」
沒有發燙,便說明沒有危險,所以不必提醒他。
唐衍初分析道:「你離開去取煤油燈的這段時間裡,鬼魂有充足的時間對我們發起攻擊,可卻並沒有這樣做,我想,要麼是忌憚我們手中的符籙,要麼,便是沒有惡意。」
「如果是忌憚你畫的符籙,陳老等人的身上並沒有,鬼魂完全可以選擇性的傷人。」
陳老等人臉色一僵,心裡隱隱後悔。
好在廳堂的柱子上也貼著不少,他們便厚著臉皮扯下來幾張護身。
湛聞霜:「小莫,你剛才說你想不明白罪魁禍首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殺人,可見『兇手』應該是想製造一起大面積的死亡時間,血流成河。」
「只不過因為你,這個想法沒有實現罷了。」
若成功的話,恐怕戲臺上多半的人都得死掉。
林莫點頭:「我也是這樣猜測的。」
「就像阿初所說,之前的鬼魂有一半機率是沒有惡意的,我比較傾向於這個選擇,不然,就與製造兇案的目的相違背了。」
聽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剖析說話,魏明漢目瞪口呆:「等等……你們、你們在分析案情嗎?」
林莫攤手:「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能冤枉一個好鬼。」
「……」
魏明漢不解:「既然是個好鬼?又為什麼要將我們困在老觀樓裡?還用二胡嚇唬我們?如果是想將我們嚇走,可現在又不能出去,這不也矛盾嗎?」
薛卓臨道:「你傻嗎?當然是這棟樓裡還有其他『東西』,目的就是要為了殺死我們。」
一想到暗處還有雙眼睛在無時無刻的盯著他們,魏明漢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見林莫吃飽喝足,托腮沉思,唐衍初道:「小莫,有想法了?」
林莫嗯了聲:「自從進到樓內,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陰氣或鬼氣,可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