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盯著。
林莫若有所思。
段雨點頭:「就連吳依依的父母都差點沒有認出她來,是因為臉上的痣才得以確認。」
「吳依依是前天才失蹤的,也就是說死亡時間不超過…………」
未等說完,外面突然傳來陣陣喧譁聲。
林莫等人出去一看,才發現是吳依依的父母不同意警局留下屍體觀察的請求,正吵鬧不休。
他們想儘快的將女兒帶回去。
吳母哭道:「我就說她每天神神秘秘的出去幹什麼,撈屍體哪兒是個好的,作死的去採訪這些,還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我的依依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無力的軟到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吳父也難掩悲痛,勉強拉扯著吳母的胳膊。
「請節哀。」周川黯然道。
撈叔、撈三兒站在一側,打撈隊的幾名成員也在。
他們是早上被請來問話的。
就在此時,吳母突然從地上爬起沖向撈叔,揪著他的領子哭喊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依依?!你賠我的女兒!」
「您冷靜些……」段雨急忙上前拉住吳母。
撈三兒擋在撈叔身前道:「我和叔只見過她一面,既不認識也無仇無怨的,為什麼要害她?」
打撈隊的成員也開口道:「對啊,我們當時就聊了幾句話,之後她就走了。」
「阿姨您冷靜點,真不關我們的事……」
吳父也上前將吳母拽開:「對不起,我妻子只是……」
他哽咽著,眼裡蓄滿淚水,也難以說下去。
「我們明白。」撈叔沉悶的開口,表示沒關係。
吳父吳母被段雨和分局的另一位女警察勸著往休息室裡走去,等他們的情緒鎮定些再商談屍體留下觀察的事情。
本就是被請來問些問題的,現在該說的都已經盡數告知,撈叔和撈三兒便要離開警局。
林莫道:「請等一下……」
他有些不明白的疑惑想要諮詢,帶兩人進了分局為唐衍初等人準備的會議室內。
「你想問什麼?」坐下後,撈叔道。
「你們是叔侄?」林莫問。
撈叔:「是叔侄,也是師徒。」
「我猜撈三兒的名字是你給他取得吧?取自三不撈,是要他謹記嗎?」
撈三兒看向林莫,眼神黑沉,瞳孔的周圍有種和撈叔一脈相承的幽藍之色。
撈叔皺眉:「你到底想問什麼?」
林莫道:「他是陰陽跨界人吧。」
語氣肯定。
撈叔驀然一驚,隨即鎮定下來,道:「你有那種符……能夠看出來也不奇怪。」
他又想去摸口袋裡的煙,手伸到一半時才想起這裡是警局。
搓了搓指尖道:「三兒他……從小就很親近水,但也因此多災多難,小時候大病沒有卻小病不斷。」
「他父母沒法子了,將人送到我這兒來。」
「要不,想一輩子遠離撈屍人職業的。」
他抬起頭嘆了口氣,似是組織一下語言,繼續道:「幹我們這行的,膽子要大,也要邪性。」
「什麼叫邪性?」
薛卓臨等人一直悄聲的坐在旁邊,此刻忍不住問道。
「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意思。」林莫道。
撈叔:「沒錯,相比於陸上,水中的詭事也不少,信則避開,而不是莽撞的去闖,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也要嚴格遵守。」
「就像我們每次坐地起價,多要錢,其實都是為了破財擋災。」
「若沒有錢財將災消去,輕則倒黴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