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捂上了肚子,緩聲說道:“大概是今日歡喜的緣故,並沒覺得如何呢;只是,今日畢竟是咱們的新婚之夜,萬一被什麼人看到你我分房而睡,豈不是糟糕了?”
風洛情無奈地嘆了口氣;今晚所見實在是令他毫無心情與南宮清吟同榻而眠,可是今晚畢竟特殊,他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暗中關注一般。
風洛情乾脆利落地脫了外面的喜袍,並無脫掉中衣的打算,便直接上了榻,把被子一蓋,只留給清吟一個硬邦邦的後背,沉聲說道:“睡吧。”
清吟見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只得咬牙切齒地緩緩脫起了衣物,脫完了喜服,忽然嬌柔甜膩地幽幽喚道:“洛哥哥……”
風洛情毫無反應。
憤憤地咬碎了一口銀牙,清吟仍然不死心,愈發輕柔地呼喚著:“夫君……”那嬌媚的聲音簡直能讓天下的男人骨頭酥麻。
無奈之下,風洛情只得略略地回頭一望,卻見清吟正緩緩地脫著中衣,凝望著他的一雙勾人眼睛滿是火熱。
“別脫中衣了,晚上涼。”風洛情冷冰冰的一句話把清吟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縱有萬般不甘,也只得停下了動作,輕輕地躺在了他的身旁。她的眼中,流轉著深邃的幽光:不行,她一定要早日與他……一定要在露出破綻之前真正地懷上他的孩子!
“那個蠢女人要多久才能睡著啊?”鳳軒有點不耐地對著清舞傳音道。
“哎呀,既然是看戲就要等著人家開演嘛!別急……”清舞淡定回道。
夜色漸深,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靜謐的沉眠之中;黑夜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南宮清吟脖子上一閃而沒的黑色幽光。
“啊啊啊啊!”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凌厲慘叫聲響徹整間寢殿。
“……怎麼了?”被身旁這驚悚無比的叫聲驚醒,風洛情迷迷糊糊地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卻發現南宮清吟正滿頭大汗、痛楚萬分地(口申)吟著。只見她雙眼緊閉,柳眉緊蹙,兩手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子,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似乎陷入了什麼無與倫比的痛楚,無法自拔……
“清吟!醒醒!”風洛情趕緊使勁地搖晃著她,希望能把她從噩夢中喚醒;可是,任憑他如何呼喊、搖晃,清吟卻始終不曾醒來,反而是漸漸地低聲夢囈起來:
“不、不要過來……我沒有、沒有做那些事情……”
說著說著,她的臉色忽然驚恐不再,忽然轉變成了無盡的扭曲恨意,那猙獰的面目恐怖萬分,看起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恨意也已經深入骨髓: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被淹死?為什麼沒有葬身鳥腹?還要跑來搶走我所有的風頭!南宮清舞,你該死!”
伴隨著她接連不斷的說出各種內心深埋的狂亂話語,風洛情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想不到,這個女人平日裡溫婉可人的偽裝之下,竟然藏著一顆如此惡毒的心!
“你是廢物,你永遠也別想得到我的洛哥哥!”
“哈哈哈,洛哥哥是我的,整個南宮家族也會是我和我父親的!”
清舞又笑了,只是那笑容之中,盡是凜冽的寒意:呵呵,原來如此,她還納悶南宮清吟這麼會白日做夢的本事是從哪裡學來的呢,原來根本就是基因遺傳啊!不過,白日夢也只能做做罷了,若是真的妄想把白日夢變成現實,就要做好永遠陷入夢魘的準備!
忽然,清吟的神色又變得慌亂起來,雙唇緊咬,似乎充滿了痛苦糾結:
“洛哥哥,不要怪我,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只要我們成了婚,孩子遲早都會有的!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嗚嗚嗚……”
嗯?竟然還有更勁爆的?清舞聽了南宮清吟無意識間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