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裡,烈火熊熊。白衣女子仰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異族咒預示不久的將來,讓這個世界毀滅,恢復到原始的時空!”
站在尤影對面的一個黑衣女子是當年年輕的阿文齋,阿文齋喝道:“你死也不讓我得到你的半滴血。哼!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沒有辦法得到朱雀之血了麼?還有你的女兒,她要替你還所有的債。你把她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將她找到。”
尤影被烈火包圍著,她仰頭大笑道:“我的女兒有異族的庇護,她會漸漸長大,等待命運的召喚。你想要找到她,想與異族鬥,與命運鬥,休想!”
阿文齋無法抗拒烈火的熾熱,她步步後退,火越來越旺,再不走就會連退路也沒有。但她不甘心,她想拿到白衣女子身上的血液,哪怕只有一滴。
尤影蹬下身去,抱起地板上的屍體,用哀傷的眼神望著那具男屍,道:“井青,你為什麼不是四哥?四哥,影兒很快就下去陪你。”看著井青與四哥同樣的臉,她流下了眼淚。
阿文齋憤恨地道:“休想,休想!背叛我姐姐的人怎麼就能讓他便宜死了。你們休想死在一塊,休想!”她想往火裡衝,但火勢越來越大。這間小屋裡的乾屍被火燒得噼裡啪啦地響。阿文齋見無法接近火裡的尤影,憤怒地朝火裡飛出一刀。那刀從尤影的肩上劃過,鮮紅的血液飛濺在一旁的乾屍身上。只聽到血液侵入屍體發出的哧哧聲,乾屍恐怖的眼睛居然動了起來。那一聲聲恐怖地呻吟,讓烈火中的古樹更加顯得像地獄。乾屍發出聲聲地哀號,大聲地道:“痛!痛——”沙啞的聲音,撕裂整個天空。阿文齋無法相信自己所親眼看到的,她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不相信,不相信看到的一切!乾屍銳利的眼睛看了過來。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其中一具乾屍用乾枯的聲音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背叛?”
另一具乾屍用著蒼老的聲音責備道:“為什麼?異族以你為耀,為什麼要親手毀了異族?你的背叛無可原諒,無可原諒!”尤影的眼淚在流,但她沒有半點的哭腔,道:“我終於明白蕭娘為什麼選擇了背叛,相信不死傳說不如與相親相愛的人相守一輩子來得真實。她是唯一 一個有勇氣與你們這些老頑固抗爭的聖女,她放棄了欺騙的謊言傳說,大膽地走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你們等待火鳳凰的出現,當我們是火鳳凰的犧牲品,將我們束縛在沒有愛情的世界裡承受孤獨與寂寞。我無法再承受虛幻的傳說與冷漠的生活。我與我的四哥會在下面等著看,看著你們受到違背自然的懲罰!”
蒼老的乾屍道:“我們已經復活,一定要阻止你毀滅異族裡神聖的傳說。”
尤影仰頭大笑,手裡抓著一樣東西,臉上的笑是那樣的特別。
“你想幹什麼?”乾屍問。
尤影笑道:“背叛!你們違背了自然法則,應該受到自然的懲罰,陽光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她突然點著了手裡的炸藥。
阿文齋見大勢不妙,回身撲了出去。小屋外是百丈的樹,如同懸崖。往外跳就象從懸崖上跳下無底的深淵。一顆直墜而下的心,一個沒有存活的希望機率。彷彿從雲層摔下地獄……
可怕,不想再重複那段經歷。一個噩夢,又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事。阿文齋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深深地記得當時復活的殭屍的哀號與猙獰,要不是一個黑衣神秘老太婆救了她,她早已經死了。她記得當時那個老人披著黑色的披風,帽簷擋著臉,瘦弱幹小,唯一能見的就是杵著一根柺杖。在柺杖的上面掛著一個有“鬼”字的小葫蘆。神秘的老人把阿文齋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就要離開。阿文齋感謝她,並誤會了她是奉月族隱居的老者。老人意外地告訴了她尋找異族的十四字口訣:“落絮無聲春墮淚,行雲有影月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