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擦。”許楠玉說,李泰回神幫忙,去除一層薄薄的皮,終於現了玉,可是李泰看的出來玉是玻璃種,無色,無色的翡翠在近代才流行,在以前無色就算是玻璃種也是丟路邊沒人要的貨色。別說想要贏當數第一的墨玉金絲翡翠,就算是排後的冰種雙色都恐怕有點難度。
開出的視窗越擦越大,無色翡翠的遍佈面積也越來越大,李泰的膽憂也隨著翡翠越來越大,他不擔心錢也不擔心翡翠,而是擔心許楠玉能否接受輸的結果,從嶄露頭角到現在許楠玉在賭石上的成就都是一帆風順,今天輸了他能原諒自己嗎?這份擔憂遍佈李泰心中,以至周圍突然的寂靜都沒有察覺。
“小夥子,可以讓我看看嗎?”
倏地的聲音讓李泰抬頭,也讓許楠玉從毛料上轉開視線。
年老花甲,一頭白髮卻精神奕奕的老者溫和慈祥有看著他,正確的說是看著許楠玉。
李泰沒回神,許楠玉也是有點呆滯,阿派少將軍忍笑輕咳一聲。
“翡翠王老先生,您好。”李泰忙上前見禮,許楠玉忽然都不知手腳往哪擺,侷促不安的上前見禮。
“見過老前輩。”
翡翠王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是一句老前輩,我壓力很大的。”
跟在旁邊緬甸掌權五大家族之一的格爾將軍笑著接話。“壓力大才有動力,這樣能催促翡翠王您老為我們翡翠賭石界創下更多的神話呀,是不是?”
旁邊一陣善意附合。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這個圈已經擴充套件到無限大,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目光無不追逐著中間那位花甲老人。
硬要比喻,翡翠王就是賭石界的超級巨星,沒有之一。雖說玩賭石的都是些成年人,且是些大男人,但這不防止他們對偶像的崇拜熱情,甚至會比那些年輕姑娘追星更為狂熱,且忠貞不二。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呀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創造奇蹟的使命呀也該落到你們年輕人身上了。”翡翠王這話是看著許楠玉說的,許楠玉忙虛心錯開一步,不敢承他這句話。
“小許是吧?”瞧許楠玉點頭,翡翠王輕笑說:“我有個不請之情還請小許能答應我才好。”
“不敢當,老前輩您請說就是。”許楠玉正色虛心應和。
“這塊毛料解石我能幫把手不?”翡翠王的話讓四周猛得浮現一圈熱浪,一塊奇特的翡翠既然惹得已經退隱的翡翠王出言給人幫手解石?聞者無不浮想連翩,這毛料究竟什麼來頭?!
“老前輩折殺小子了,這塊毛料老前輩能看得上是它的榮幸,您請。”許楠玉恭敬讓出主動,意思是讓翡翠王來主持。
翡翠王搖頭。“不,毛料是你的合該你來解,我在旁邊打打下手看看就行。”翡翠王是花甲之年了,但他對翡翠的熱愛卻仍不減當年,他看中這毛料讓張郝上公盤標下來卻技差一籌被別人奪了去,無所謂悔恨,他這年紀跟自身的成就,對‘得’的態度已經大有轉變,‘看過即擁有’的真義,已然能體會八九分。若還有以前的銳氣,在看中時就會跟毛料商標下來,翡翠王的面子這點只是小事,毛料商要是懂事或許白送都可能,只是他年齡大了處事看事的方法就變了,沒開口攔截讓張郝上公盤公開競拍,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橫生枝節,他很好奇毛料裡的情況,也更好奇看中這毛料的人,一聽說是在雲南贏了張郝並賭中大礦的二十歲青年,翡翠王就更好奇,難道這個年青人也跟他一樣看出了這塊毛料的不同尋常之處?!帶著這個疑問聽張郝說對方帶毛料上了大賭石,他便忍不住趕了過來。
讓翡翠王給他打下手?要真做了這事,許楠玉想他會出不了這門!單這屋子裡人的視線都能把他戳死!出了這門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