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
“那還用說!”薛如夢頗為得意。“對了,哥哥呢?怎麼這兩天都沒看見他?”“我讓他替我收租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今兒個或者是明天吧?”“那爹有沒有讓哥哥給我帶些漂亮的布料回來了”“怎麼?又要做新衣服?”薛京山皺起眉。“你也太奢侈了,不久前不是才做過麼? ”“上回做了四套,每套都穿了四回以上了。爹,人家可是京城富豪薛員外的獨生女耶,老穿著舊衣服會讓人笑話的。”薛京山嘆息,雖然心疼那些布料和工錢,但女兒一撒嬌他就拿她沒辦法,只能由著她去!“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自己上市莊去挑幾塊喜歡的料子, 這樣可以了吧?”“謝謝爹。”薛如夢甜笑花,薛京山也露出寵愛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一切,即便是個性溫和的柳子絮也不禁要生氣,這……實在是教人忍無可忍! 薛府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卻讓一個受了傷的小女孩睡在無法擋風遮雨的老舊柴房裡!從小女孩乾裂的嘴唇看來,他們不僅沒有給她飯吃,甚至沒有給她喝過半滴水。
老天!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薛府上下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好心人麼?才想著,就看見一個丫環在門外探頭,一見他在柴房裡還嚇了一跳。
“姑娘用不著害怕, 我是來替她看病的。”柳子絮微笑道,他低沉溫和的聲音向來可以輕易卸下他人的防衛。
果然那丫環進柴房來了,看著他遲疑地問。
“您是大夫?”
“是的。”
“是老爺我您來的嗎?”
“不是。”柳子絮老實道。
“我想也不可能。”那丫環喃喃道:“老爺若有心救她,又怎麼會把人丟在這裡不管?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我叫小翠,是府裡伺候少爺的丫環,我……我是聽其他的丫環說有個受傷的小女孩在柴房裡,又聽說根本沒人給她送吃的喝的,所以我……”小翠從身後拿出一些乾糧。
“她好像傷得不輕,大概沒辦法吃這種東西吧? ”有好人!薛府總算還有個人良心未泯,真是謝謝老天!“你是偷偷來的吧?”他問。
小翠點頭。
“讓老爺或小姐知道的話就糟糕了,所以也沒辦法送熱的食物過來。她……不要緊吧?動都不動的,會不會已經…”你放心,我會醫好她的。“柳子絮微笑,”小翠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去拿些水,順便替她熬點白粥?“”這……“小翠面有難色。取水熬粥是小事,但沒有老爺的許可她哪裡敢做? 而且要熬粥就得要白米,依老爺的個性又怎麼會捨得讓下人吃這種好東西?”盡你管去,薛員外那裡你用不著擔心,只要說是我的吩咐, 員外不會怪你的。“小翠仍有些遲疑,但終究是讓柳子絮給說服,離開柴房去取水熬粥。
柳子絮則是坐在床沿開始為燕悔把脈。這該死的柴房裡連張可以坐的椅子都沒有! 他替燕悔換了藥,傷口還好,沒有惡化現象,但是她的脈搏很弱,臉色蒼白,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失血過多所致。
燕悔需要休息和調養,他是不是該趁她還在昏睡時將她帶回冷鷹山莊? 柳子絮隨即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記起她撞向柱子時的絕然表情。
小翠先送來了水,說粥還在爐子上熬著,還得再等一會; 柳子絮道過謝並遣走了她,之後拿著裝有水的杯子回到床前。
“醒醒,小悔兒。你睡得夠久了。”他輕聲道。
柳子絮喚了她幾次,還伸手輕拍她猶有舊傷的臉頰,終於燕悔慢慢睜倆了眼睛,那是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
“你……”醒來的燕悔試圖說話,但聲音沙啞難辨,而喉嚨的乾澀疼痛更令她皺起了眉。
“別話,先喝點水。”柳子絮扶她坐起,將水湊向她乾裂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