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多數房間都是房門緊閉的,於是待到再次走到一個些微開啟了門扉的房間時,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沒有迴音。
她又敲了敲。
還是沒有人回應。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屋門。
一張雪白的大床闖入了她的視線,床上躺著一個人,莫瑤的心恁地揪緊了下,看樣子是個受了重傷的人,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消毒藥水氣味。她情不自禁的向著病床的方向走去,只因為,她看到傷者,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小小的希冀,那也許是蔣添被人碰巧救到這裡也說不定。
這樣的猜測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可笑,只是即使明知根本沒有這樣的可能,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腳下的步子不斷的向著病床靠近。
在能隱約看清病床上躺著的人的面孔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唐突的漏跳了一拍。
這個人,怎麼看上去那麼像——?
她拼命的搖搖頭,暗自埋怨自己的不爭氣,說好要忘記的,又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突然的想起?躺在這裡的重傷昏迷的病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人?他怎麼可能會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現在應該在忙於將天享的經營權重新奪回來的事宜中,如今,一切的障礙已經不復存在,林家再次成為掌握著最大份額股票的股東,所以,沒有道理不將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只是那個人的每個細節都已經深深的鐫刻進她的心底,不經意間便會很自然的溜出來,讓她完全無力抵擋、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於是,她遲疑著是不是要再接著走近這個會觸發她心底某些不願觸碰記憶的病人。
就在她已經打算打退堂鼓,轉身離開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咳嗽了起來。
莫瑤急忙上前去察看他的情況,怕他是有什麼不適。
在她走到病床邊的一瞬,她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林——林拓——”她顫抖的發出聲音。她相信自己的絕對不會認錯這樣一副面孔,確實是他沒錯。望著那額頭上層層包裹的紗布和臉頰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她驚愕的捂住胸口,手臂死死的撐住一旁的床頭櫃,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會立即腿軟的跪跌到地上。她的心頭混亂至極,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究竟出了什麼事?
“你醒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令莫瑤恁地迴轉過身,望著緩緩向她走來的男子,她僵硬的發出聲音:“你是誰?是救了我的人嗎?”
來人點點頭,隨即將目光移到病床上:“嗯,也是這個人的主治醫師,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宜這樣到處亂走,我還是先送你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這個人為什麼會傷成這樣?”莫瑤扶住他過來攙扶她的手臂,抬頭焦急的追問著。
看到她眼中盈滿的悲傷與擔憂,葉隨心遲疑了下:“是出了車禍。”
“怎麼會這樣?”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顫抖著聲音狀似喃喃自語。
“據說是騎摩托車時被一輛大卡車撞到。”
“騎摩托車?”莫瑤詫異的蹙眉抬起頭,“他怎麼會騎那個?”
“這我就不清楚了。”其實,他在剛聽說事故的經過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是你認識的人吧?”
“嗯——”莫瑤遲疑的點了點頭。
葉隨心想了一下:“這件事是林家人私下裡託付給我的,所以請務必不要將林拓受傷的事說出去。”
莫瑤意識到,原來林家人對外封鎖了林拓車禍重傷的事,這麼說,他的情況一定還不算太糟,至少還有轉圜的餘地,要不林家人也不會做出這種風險極大的選擇。
“那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她緊張的盯住葉隨心的眼。
“他的身體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