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在遼陽省倒是有些土地用於安置傷殘士兵,不知道能不能拿來抵押?”
朱海鷗對王昇甩包袱的做派早就見怪不怪了,又使勁兒想了一會兒,還真想出了個辦法,用土地去當抵押物。
在海軍裡他們倆早有分工,參謀長負責訓練、作戰和後勤;都督負責人員任免和對外交涉,畢竟頂著外戚的名頭,一般人不願意輕易得罪,也不怕得罪人。
“如果朕是奧雅妮總理肯定不會答應!”這個答案顯然不符合皇帝的心思,遼陽現在是軍管區,基本上沒有居民,土地也就分文不值。
“……要不用安南和呂宋的土地?”見到皇帝沒上當,朱海鷗咬了咬牙又進一步放飛了思想。他從小就適應了像猜謎一般的問答,知道給出正確答案會受到嘉獎,答錯了也不會受懲罰。
“你若是這麼當參謀長就離苦役不遠了。那些土地都是明文分配給傷殘士兵的,任何人不準染指,你難道想更改軍法嗎!”結果皇帝臉一黑,沒懲罰,但提出了批評。
“那、那學生真想不出了,請萬歲爺明示!”
朱海鷗咧了咧嘴,決定不再猜了,主要是猜不出來,在心裡把海軍上下的所有家當都過了一遍,也沒找出有什麼能值錢還可以被抵押。
“當了這麼多年海軍參謀長,你的長進不太大啊。朕問你,海軍參謀部是不是有制定作戰計劃的權力?”面對海戶司很早一批畢業生裡的佼佼者,洪濤做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朱海鷗依舊在茫然中,制定作戰的權力確實有,可日月銀行敢收嗎?收來又何用呢?難不成還能幫海軍制定作戰計劃,這不是笑話嘛!
“可朕至今也沒看到你們的作戰計劃!”
“……陛下認為該攻打何處,臣和朱參謀長即刻制定計劃!”看著朱海鷗被皇帝問得目瞪口呆,王昇趕緊出面解圍。
“什麼事兒都等著朕來想,要爾等何用!你們身為海軍最高指揮官,心裡就該有戰略規劃,不管對與不對,總該要有。既然有,那就該主動拿出來給朕看,不要總是等著,捅一下動一動,不捅就不動。
看看、看看,這些奏摺都是等著朕去捅的,早晚有一天,朕先把他們都捅下去!屁大點的事情也要等批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律法上寫得明明白白,這就叫懶政!”
可惜今天皇帝心情不太好,即便是大舅哥也沒給面子,反倒拍著桌子爆發了。從海軍說到了朝政,也不知道主題是啥,反正是全罵了一遍。
“……臣有罪!”
皇帝的咆哮還沒結束,王昇就起身肅立擺好了聽訓的姿勢。朱海鷗還想分辨,結果看到王承恩衝自己擠眉弄眼,也跟著站了起來,蔫頭耷拉腦袋,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罪倒是還談不上,今後注意些就是了。朝廷裡的事務會越來越多,不能什麼都指望朕躬親。這時候就需要你們每個人做好本職工作,不要怕失誤就不敢動,大膽的去幹,錯了還有總參謀部和朕來把關。
好了,坐下吧,聽朕給你們說說該如何去向日月銀行貸款。就這一次,以後若是再沒有長進,小心被扔到恩鳥港守倉庫。”
之所以發火,倒不是全因為朱海鷗和王昇的怠政,實際上他們倆還算勤勤懇懇。反倒是朝廷裡的部分官員還抱著少幹少錯、不幹不錯的老觀念。
每天批閱的奏摺裡有多一半都是這種情況,屁大點的事兒也得徵求皇帝的意見,等著朝廷下旨才慢條斯理行動,且多一點都不幹。
這兩位海軍高官只是倒黴,恰好趕上了需要宣洩一下的時機,又恰好沒回答上來正確答案,被當成沙袋了。
“徵西域用光了國庫積蓄,可朕還要儘快對西南三省用兵,將當地不太聽話心存雜念的土司們清理乾淨,使政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