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勇士營裡有個奴婢的親隨這次負責帶隊出征,在偷襲建奴的一個部落營地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一個邊民長得和萬歲爺有幾分相近,於是就給悄悄帶上了船。”
張然沒敢完全站起身,主要是描述過程中有犯上的內容,比如說奴隸或者俘虜和皇帝很像,做好了隨時下跪求饒的準備。
“什麼叫有幾分相像,朕要的是可以以假亂真,你老實說,到底有幾分相像!”洪濤乾脆站起來繞過御書案,來到張然身邊也蹲了下去。
“奴婢親眼看過,清洗乾淨再換上萬歲爺的常服,在外人眼裡應該有九分。”張然趕緊從蹲姿換成了跪姿,把聲音壓的更低了。
“……剩下一分呢?”聽到這裡洪濤已經內心狂喜了,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自然是萬歲爺氣吞山河的龍威,那傢伙再怎麼裝也是裝不出來的。”
“放你奶奶的屁……此人現在何處?都有誰見過?”饒是洪濤臉皮厚,也讓這頓馬屁給拍噁心了。還他孃的龍威,過份讚美就是罵人!
論長相氣度朝廷裡多一半大臣都比自己更有威嚴,就連王安站在一邊也顯得濃眉大眼。老朱家的遺傳基因真不咋地,雜交了這麼多代,錛頭高顴骨的特徵還是沒完全改良過來。
“奴婢的親隨是個懂事的,自打發現那人之後就用斗篷蓋住了頭臉,嘴也堵上了,一路上不休不眠日夜守候在艙室裡,直到天津衛才通知奴婢去接,自始至終只有兩人見過其真面目!”
做這番解釋的時候,張然的氣息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些許顫抖。如果皇帝是個狠人,怕事情傳出去,連自己帶親隨一起宰了也不是不可能。此次全完就是鋌而走險,賭皇帝不會對屬下太過薄涼,爭取贏個大的。
“……嗯,這宮中可有清靜之處?”洪濤起身跺了兩步,忽然問道。
“呃……奴婢以為若想不被外人探查,又能隨時教導,西苑瓊島最為便利。只需派人在橋上把守,吃喝用度由專人送進去,即便有人心裡起疑也是枉然。”張然馬上會意,略加思索提出了一個建議。
“……嗯,就這麼辦吧。皇太后說的沒錯,瓊島上的味道是難聞了些,在宮裡搗鼓毒物也危險了些。你派人把橋封了,日夜看守,沒有朕親臨誰若上了島拿伱是問。
王承恩,告訴蹴鞠隊的人以後不要靠近瓊島,在萬歲山下重開化學班和實驗室。去問問流光齋,朕要的平板琉璃弄出來沒有。讓內宮監不要再用明瓦了,用玻璃封閉實驗室的窗戶。
好啦,把朕要的東西拿上來,說一說勇士營擴編的情況和這幾次深入遼東的戰況,還有北面蒙古人的動向。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遼東終歸是一大塊心病。”
剛想討論下如何培訓替身的具體細節,外面就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王承恩回來了。洪濤立馬換了語氣,一邊踱步一邊吩咐,像是在給張然安排工作。
“萬歲爺請看,這是勇士營入遼東的戰報、這是杜總兵和孫巡撫對建虜和北虜的探報。”張然也像沒事人一樣從懷裡掏出幾份奏摺,按部就班的彙報著工作。
“白琮和劉義誰的功勞大一些?”洪濤先拿起了勇士營的戰報,草草翻看了兩頁開口詢問。
“若輪功勞還是李進忠最大……”張然心領神會,把發現替身的人點了出來。
“……此人是誰的門下?”聽到這個名字,皇帝突然定住了身體動作,緩緩抬起臉,眉頭微皺。
“呃……此人是景陽五年經由王掌印推薦入御馬監的!”
雖然讓皇帝這一瞥弄得心裡有點慌,張然還是如實回答了李進忠的來歷。自己和王安在司禮監和御馬監互相安插親信是皇帝默許的,沒必要隱瞞,也沒什麼忌諱。
“表現怎麼樣?”皇帝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