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地大門被一道結界封鎖了。這是一道由格里高利的靈魂鑄成的結界。甚至越了之前的絕對結界,即便是巴扎黑也只能避其鋒芒。
然而,就在結界即將形成的一瞬間,巴扎黑隨手揮出了一劍,一縷微弱的劍氣正中丁克的右眼。一切都做的那麼巧妙,連格里高利都渾然不覺。
於是,當丁克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正在撫摸著驚世地格里高利。他看見,一縷靈魂之力正在湧入驚世之中。格里高利正在用自己地魂力延續驚世的生命。
與之前驚世充滿大海一般澎湃力量不同。現在地驚世卻是一把快要因為刀魂消亡而死去的彎刀。它的刀魂,已經失去了那種驚天動地的霸氣。好比那些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只能麻木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間或出一兩聲低沉的悲鳴。
“你把我留下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請我喝酒吧。”丁克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他沒有想到剛才的打擊居然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他之前強行催動血鬥氣本該留下的後遺症也奇蹟般地消弭於無形了。
丁克剛才雖然昏迷,但他的神智其實是清醒的,他知道巴扎黑來過,聆聽了這兩位宿敵的談話,直到一道無形的劍氣席捲了他意志,他才真正昏迷。
丁克確信眼前這位聖騎士其實並不會真的傷害他,原因很簡單,在他本體附近的那個石化瘟疫的詛咒魔法陣已經被封印了。換句話說,石化瘟疫已經解除。如果格里高利有意為難,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而且在他尚未甦醒之前無論殺掉他還是剝離他的生魂根本都不費吹灰之力。
格里高利饒有興致地看著丁克,那神情彷彿在看一場小丑劇。到了後來,那目光又如同長輩看著調皮的晚輩一般,讓丁克地全身上下都起了厚厚的雞皮疙瘩。
“好吧,好吧,”丁克聳聳肩。兩手一攤,“我承認我輸了,先生,我認輸了。只要您不要再用這種很容易引起男人間誤會的眼光看著我就行。千年來,您孤單寂寞,想必是缺少女性的撫慰。可我是男人,沒有迷人的風情,滑膩的肌膚,白皙地**……”
格里高利無動於衷。平靜地看著丁克,此時,他的目光竟成了古董商人在欣賞一件難得的珍品。
丁克終於在格里高利一變再變的目光下屈服了。他小心地問:“如果我幫你喚醒驚世,你能放走我嗎?”其實丁克早就現,格里高利手上的驚世只剩下了最後一絲氣息,若非這位聖騎士不顧一切地用自己的魂力挽救這最後一絲力量,恐怕這柄魂兵早就龜裂,破碎了。
格里高利突然停下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沉思的丁克。如果說之前那種長輩看晚輩的眼光可以讓丁克全身毛地話,那這種眼神已經可以讓丁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好,很好。沒想到你這個小子居然……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如果不是無知,就只能說是勇敢了。”
“我就這樣了,你拿我怎麼著吧!”在丁克看來,以他的力量還企圖戰勝眼前之人不是找死還能是什麼。
“我不是說你到這裡送死地事情。”巴扎黑淡淡地說道。
“這道劍氣,是巴扎黑……唔!也就是你那位老朋友,巴扎黑留下的。對了,他手中那把劍的名字叫做什麼……對,問天!”對,正是巴扎黑留下的那道劍氣將所有的資訊留在了丁克的腦海之中。讓他了解了不少與巴扎黑手中的問天劍有關的事情。
“什麼,巴扎黑!他,他的劍氣!”格里高利吃驚地望著丁克,“這傢伙……”顯然,格里高利沒有想到巴扎黑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
看到格里高利此時地樣子,丁克暗自偷笑,表面卻裝作無動於衷:“狐狸還是老的更狡猾,大概就說的就是這傢伙。你上他當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大不了,下次你也陰他一把。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