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做任何一件事都是被無數人看在眼裡。而王勃和王臣的身影也自然被該看到的人看到了。
一直只打算湊個熱鬧的王維武,在這一刻坐不住了,拍馬踏過那片血肉,來到了雲震身旁,朝陸不棄喝道:“你這卑鄙小人,快放了我兒!”
“爹!”王臣和王勃齊聲叫喊著,後者是真的楚楚可憐。
雲震心頭一震,突然明白陸不棄的用意,而他的犀鼻金背刀的刀鋒也不著痕跡地對著王維武。
“王維武!?”陸不棄俯視著對方,心中頗為感慨。在兩年前,這人一聲令下,讓他如喪家之犬,疲於奔逃。可是兩年後,他卻能這樣俯視他,而且可以說能夠左右他的命運。
這樣的感慨,王維武也有,卻也正好相反。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跑走的一個小小武丁,如今竟然成為一個舉國皆知的人物,而且還擁有如此神奇的守護玄獸,更是如此狡猾,竟然把他兩個兒子都捉了來:“是我,你這無恥小兒,有什麼招可對我使來,快放了我勃兒和臣兒。”
“你說放就放,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陸不棄說話間,將王勃和王臣朝陸洪山方向丟了過去,同時高喝道:“帶著你陽澤軍退出洪山郡,我保證不殺他們!而你的陽澤軍如果膽敢向我洪山軍民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我至少會用你一個兒子的腦袋來當尿壺!”
“你……”王維武怒極,可是他卻無言以對,因為換做是他,他一樣會這麼做。
可是他的猶豫,看在雲震的眼裡,無疑就是背叛的先兆。他開口了若有所指地問道:“小王,你作何打算?”
“我……”王維武糾結地看著雲震:“侯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被殺……”
“噢,這是人之常情!”雲震微微點頭,在王維武臉露喜色間,他卻是猛然怒喝一聲,然後犀鼻金背刀噴吐著長長的刀芒從下往上挑斬向王維武。
刀氣迸射,王維武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子連同胯下的戰馬就被劈成了兩半,直到他上半身滑落在地,他的眼睛還怒睜著,耳中傳來雨聲中兩個兒子的悲呼,雙唇顫抖間問出了個為什麼……他一生都在夾縫中生存,尋求更好的發展,並很好的保護著自己,到頭來……
“被人稍作威脅就想退縮,要是再做威脅豈不是殺我都有膽了?”雲震呢喃了下,在兩方軍士譁然間,雲震卻是振臂高呼:“王維武臨陣退縮,已被我斬殺!全軍聽令,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堂堂王家家主,一個氣引三重的玄修者,竟然就被這樣殘酷的拋棄。雲震那鐵血殘忍的手段,讓陽澤軍上下心有餘悸,卻也噤若寒蟬。
陸不棄其實也很意外,這雲震竟然是個如此殺伐果斷的主,這樣就將王維武這麼一員大將給擊殺。
不過陸不棄卻也不會放棄這個好時機分化龍淵軍:“陽澤郡的戰士們,你們的家主都被如此隨意抹殺,這樣的統帥你們還敢跟隨?如果我是你們,有些血性的話,就當奮起為家主復仇……”
讓陸不棄再次意外的是,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南城牆上響起,那是趴在城牆上的王臣:“安國叔,我是王臣!爹都被人殺了,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率部擊殺雲震,為我爹報仇!報仇!”
王臣好歹也是個熱血武者,父親慘死讓他嘶啞的聲音足夠劃破雨幕,落在數百米開外的王安國耳中。這個跟王維武一起打拼天下的男子,猛然睜開眼睛,長刀揮動:“陽澤的兒郎們,刀槍朝龍淵軍捅去,殺出一條血路,為家主報仇!”
“報仇……”一動而發全身,陽澤軍士迅速動了起來。
軍令如山動,陽澤軍雖然是龍淵軍實力最差的一部,但是將近三萬人憤然怒喝,卻也讓雨水為之一窒,而近距離地向根本沒做好防禦陣型的龍淵軍發起衝擊,那威力也是讓人咋舌的!
龍淵